麦子在王爷的搀扶下走出了玉清楼。一跨出玉清楼麦子便欲挣脱王爷的手,王爷好似很清楚麦子的一举一动,不待麦子使劲,便伸出玉指在麦子腋下轻轻一点,麦子只觉得身体一软,全身无力使不了劲,不禁气恼地盯着王爷。
王爷看了看满心气恼的麦子,附在麦子耳边轻声细语道:“别用力,你中了追命软身散,这种毒会让人全身无力,然后力尽而亡,刚刚我已点了你的穴位,就是怕你使劲,靠在我身上,我会扶着你,卓青已回府赶马车去了,估计用不了多久——”麦子一听,脸色顿时一片苍白,除了害怕还有纳闷,谁会对她使毒了,刚刚楼上只有那几个人,麦子颤声试探道:“是太子吗?”靖南王一脸平静地看着麦子,可眼中却含着一丝诧异:“麦子为什么会说是太子呢!”
“我也不知道,只是凭着女——咳!咳!”麦子干咳两声,连忙打住,差点说漏了嘴,见王爷一脸狐疑的看着自己,麦子心头一慌,眼神闪躲,“我只是凭着直觉,因为太子看我的眼神很不一样,好像跟我有血海深仇似的,让人全身发冷!”
靖南王看着闪烁其词的麦子,沉声道:“别多想,对你使毒之人是冲着我来的,你不过是碍了他的眼罢了!”麦子无语,这看不顺眼就能要了一条人命,而且还杀人于无形,传说中的江湖损招都用上了。这还不是一般的狠毒。
麦子轻轻地靠在王爷身上。王爷的身上有一股墨汁的清香,还有着一股沁人心脾的淡雅香味,麦子不觉心儿“砰!砰!”直跳,身子不觉僵硬起来,顿时脸上一热,好似红霞满天飞。
靖南王感到身旁的人儿僵直的身体,不由心里一慌,却见麦子一脸绯红,娇羞无比;双眼微闭,睫毛轻颤;就似一朵水莲花不胜微风的娇羞,别有一番味道;靖南王觉得心尖似有一只小手撩拔着,痒痒地,暖融融地。
卓青赶着马车驶过来,就看见这样一幅画面:两人相依,一个娇小玲珑,一个玉树临风,远远望去,就似一对情侣相依相偎。卓青心道:幸亏知晓王爷是在作戏,不然真以为王爷与麦子是一对情人呢!
将马车停在王爷跟前,“王爷,请上马车,麦子我来扶着便是!”卓青边说着边伸在半空的手停住了,只见王爷轻轻抱起麦子,一纵身跨上马车钻进车蓬里,低喝一声:“回府!”卓青愣了愣,立马回过神来,坐在马车前拉起缰绳,吆喝两声:“驾——驾——”,马车立即飞驰起来。
麦子被王爷的举动也吓呆了,半响说不出话来,除了害羞还有一股窃喜,全然没有中毒了的后怕,花痴病又犯了。
王爷将麦子轻轻放在车内的一金丝绒毯上,看着呆若木鸡的麦子,柔声道:“别担心,我不会让你这样死掉的,别忘了你现在的命可是我的,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也别想将你的小命从我手中拿去。”似在宣告全世界一般。
麦子除了感动还有不安,王爷不会真的是个断袖吧!在玉清楼的暧昧作戏那是因为有观众,现在观众也没有了,这戏是不是演得有点过了头了,要知道我现在可是个男人,怎么着都觉得这样的王爷让人很是别扭。
马车急行,靖南王坐在马车里运功千里传音:“离绝,速到百草谷,让宫子言来见我,让他带上他的阎王泣丹。”
马车很快就到了靖南王府,王爷抱着麦子急急回了离凝殿,将麦子放在他寝室内的软塌上,解开麦子的穴道,为她盖好被子。遂让卓青取来一玉蟾蜍,放在麦子额头上,“这玉蟾蜍可暂时缓慢毒素的侵蚀,但不能根除,我已派人去请百草谷的谷主来为你解毒!不要担心,安心的睡会吧!”靖南王温和的安抚道。麦子无声地看着王爷做完这一切,心里怎么都无法淡定了。
“麦子谢谢王爷,虽说这事因王爷而起,但麦子一个奴才,怎敢让王爷如此费心,麦子我可无以回报呀!”麦子很是感动,听到命保得住了,心情也无比轻松起来。靖南王不禁宠溺的笑了笑:“无以回报,麦子你就只有以身相许了!”
麦子一听,不禁止期期艾艾、小声道:“王爷,我可是个男人,怎能以,——以身相许呢?你别逗,——逗弄小的了!”
“麦子,瞧你这样子,好像我会吃了你似的,放心,我对男人可没有兴趣,好好睡一觉吧!”靖南王意味深长的看了看麦子,转身走出寝室,关上门,疾步走向书房。
看着王爷离开,回想着王爷最后说的话,麦子陷入沉思,看来我得想法弄到五十两黄金赎身,待在王爷身边随时都有可能受今天这样的无妄之灾,再说王爷这话里有话似的,他不会对我的男儿身起疑了吧!而且王爷时不时的抽风玩下暧昧,麦子怕自己一不小心沉沦在王爷的柔情里,丢了自己的心,爱上他。与几个女人共侍一夫,麦子死也做不到,可麦子怕死。她寻思着离开王爷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