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将被攻下地方的援军却及时的杀了过来,石翊率领的军队被敌军前后夹击不得不放弃即将到口城池开始撤退。
可敌军的援军乃至城中的军队都不打算放过石翊竟一直穷追不舍,眼看逃不过石翊只得拼死一搏绝地反击,终于打得敌军不敢在紧追不舍,回到军营不久就有传令兵来报刚刚攻打的郡城已被文通不费一兵一卒攻下。
如果这个时候都还不知道是谁透漏的消息,那她这个统帅将军也就不必当了,可无凭无证的情况下她贸然对文通发难,别人一定不会说文通,反而会说她气量狭小容不下功高的将领。
石翊明白这个道理并没有说什么,反而在全军面前褒奖文通,从大的来看她顾全大局这样做并没有错,可私下却更助长了文通部下的思想觉得石翊怕他们将军。
而石翊的部下乃至士兵都觉得委屈,那天攻城他们死了多少兄弟,结果不但被人出卖连功劳也是别人的,可他们的统帅不但不罚,还全军褒奖,心里自然不平衡。
这一不平衡不但导致战斗力大大下降,就连敌军也从中看出了端倪将帅不和,田之平心机极深,知道石翊和文通的缺口不但不立即从缺口反击反而让这个缺口无限扩大,导致文通最后和石翊反目。
石翊最不想看到的就是这个结局,没想到最后还是成了这样,为文通惋惜的同时也开始反省自己,将帅不和不仅导致军队士气下降,还让双方所属的部下和士兵开始敌视。
从石翊和文通在最艰难的情况下都能拿下镇州来看,不难看出两人配合的很好,一根筷子和一把筷子的区别想必世人都明白,所以还未入冬前蜀州全境就又回到了田之平的手中,而且还是以极少的代价。
石翊被迫撤回镇州重新休兵以待来年再战,而文通也撤回了镇州境内,只不过是在另一个郡,本以为功劳都是自己的文通眼看功劳转眼全都成了泡影即难过又后悔,后悔一时被功利心所控制。
可他又拉不下老脸回远城去跟石翊认错,整日愁眉苦脸,到了冬天竟感染了风寒,据大夫所说是郁结于心,石翊可不知道这些,只知道文通病的很厉害,于情于礼她都应该去看看,所以第二天便带着礼物前往探望。
这一探望倒探望出了个冰释前嫌,是石翊没想到的,也是她最高兴的,但也只能排第二,因为大统元年晓月来看她才是她最最高兴的事,可惜当年年底晓月就回了行城。
“相见时难别亦难”这是北山定说过的,石翊一直觉得太小题大做,因为每次出征后再和晓月见面基本上都能待在一起很久,可这次却不到一月就又要分离,倒是让她真真实实的体验了一会。
无论战事多忙,也无论事物多忙石翊每月都会写一封信给晓月,要么说说一个月发生的事,要么问问她过的怎么样,诗词歌赋什么的她可玩不来,大多是想什么就写什么。
每次晓月看到书信上石翊直白得不能再直白的思念脸红不已,她虽然识字,但也没她们家小姐那么厉害能作诗能画画,石翊这种直白的思恋倒是颇合她心意。
大统二年十二月水佳玲认晓月为义妹,晓月更名为水月,晓月任用为小名,也依然住在后宫,不过却不再是小小的单独一间而是有自己的宫殿和下人,但晓月并不以此自持身份。
反而一如既往的到时候就会去凤凰宫斥候水佳玲,后宫那些琐碎的小事情也依旧是她在处理,不外乎就是吃穿住行四个字,又有四个主管,她也就跑跑腿而已。
宝宝两岁才开始说话,除了叫母妃爷爷和奶奶叫的最好最多以外,就属叫姨了,因为晓月每天都会去凤凰宫,而晓月每次听到宝宝叫她姨她就很高兴,因为她知道她和石翊这辈子注定是不会有自己的孩子了。
所以一直以来她都是将宝宝当成自己的孩子来疼,每天天还未亮水佳玲就要到乾元殿主持早朝,所以让宝宝起床给宝宝穿衣的事大部分都是晓月再做,小部分则是水佳玲自己做,几乎不假手下人之手。
转眼就到了大统三年,开了春战事便再起,北方和南方都打的十分激烈又艰辛,好在再次入冬前,原齐王的五大州和明王的五大洲都进了北山定的囊中。
平洲落入晋王之手两年,北山定攻下平洲后经过一番打探和查看,确定除了多个晋王宫以外并无其他改变,两年内不但要建一座比原齐王宫还好的王宫,还得时不时的打仗。
让北山定不得不佩服晋王的闲心,既然要另建一座王宫当初又何必烧了齐王宫,劳民伤财不说,光时间也不是短时间内就能完成的,以至于北山定攻下平城后,新建的晋王宫都还在收尾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