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镜亭眼睛亮起来,深深的福了一礼:“道友,请随我来。”
吹箫也不问什么,便随着他去了,两人就进了船舱。
而两人不知道的是,就在甲板上他们二人视线所不及之处,蹲着一个身着黑衣,面无表情的英俊男人竖起耳朵,把两个人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你说这人吧,他偷听还不算,居然还用手一笔一划的把内容记下来封进玉简里去了。待二人离开之际,这人本是想跟着的,但随即似乎想起了什么事情,微起的身子又缩回原位,把那玉简掏出来,认真的做了修改。原本是非常写实的风格,格式为‘西门吹箫说,伪女人说’内容,他给加了几个形容词,瞬间完成了从议论文到抒情文的转变,格式为‘西门吹箫温柔的笑着说,伪女人含情脉脉的看着西门吹箫说’,写完了,他似乎有些满意了,认认真真的将这些话封进玉简,放进怀中,尾随着二人的气味而去。
吹箫随着镜亭到了他的房间,两个男人本也没有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事情,吹箫便毫无心理压力的进去了。
镜亭请人坐下,给倒了茶,全了礼数,便直接开口了:“镜亭有一事不明,请道友如实相告。”
“请讲。”吹箫听他如此严肃认真,便以为真的是了不得的大事了,便正襟危坐,身体微微向前,做出倾听的姿态。
只见那伪娘为难的蹙起眉头,粉唇微启,不好意思的问:“在道友看来,镜亭到底是男还是女?”
呃,这是个......深奥的问题!吹箫不由有些无力。
那镜亭似乎也明白吹箫的心思,便急急解释:“镜亭自记事以来便跟师父两人一起在望海谭修炼。以往我都是随师父一起历练,这次是我近百年来第一次离了师父出望海谭。可打小师父便告诉我我是个女子,他会买漂亮的衣服给我,教我梳头,教我打扮,教我仪态。可怎么这一次,我就从女子变成了男子了呢?”
镜亭的语气是那么的困惑,还隐藏着深深的无措,他是真的觉得事情太过荒谬,叫人难以理解。吹箫就有些瞠目结舌了,这镜亭究竟是遇上了一个什么样的师父啊,居然会把一个好好的男孩子当女孩子养!叫他从心里彻底的以为自己是个女人,吹箫可以想象他师父究竟有多小心翼翼的不叫镜亭有一丝一毫怀疑自己性别的可能。
“你从来都没有见过男子或女子的身体吗?”吹箫很不可思议,修道者,本就没有凡人家对女子的束缚那么重,修士斗法衣衫破裂的时候多了去了,就是同门家修炼外家功夫,男人练到气血沸腾出,退了衣衫光着膀子也是常有的,怎么可能从来没有见过!
镜亭更加不可思议:“难道会有男子或女子不穿衣服的吗?”
吹箫一噎,不由对那个变态师父生起一丝敬意,这得多费心才能办得到啊!捏了捏鼻梁,吹箫无奈,他扬起脖子,指着自己凸起的喉结:“这里,只有男子方才有,女子不显。女子胸前会隆起,大小因个人体质决定,而男子则是平坦的。”吹箫毫不避讳的看向对方明显平平的胸部,“你有吗?”
镜亭缩了一下肩膀,呐呐的道:“师父说我还小,以后会有的。”
吹箫恨不能立时见见那个极品师父:“女子自十一二岁便会开始发育,你如今也有百岁了吧?”
“再有半月便整一百岁了。”镜亭看起来沮丧极了,又很受伤,他想不通师父为何要骗自己。
吹箫只得下最后一击,他毫不雅观的指指自己的裆部:“男子这里与女子不同,男子是这个形状的。”他用茶水在桌上画了两个鸡蛋夹着一根油条,问,“你可有?”女子的他不好意思画,就这样了。
“......有!”镜亭彻底绝望了,他喃喃的道,“我真的是个男子?师父骗我?”很显然,后面那个事实对他的打击更大,他恐怕不是不愿意相信自己不是女子,而是不相信他师父骗人。
半晌,镜亭鼓起勇气看向吹箫:“道友,能否脱了衣衫叫我看看你的身体?”
吹箫蓦然,怎么解个惑还要卖身的?不过,看眼前人这么热切,也好叫他死心:“既这样,你便也一并脱了吧,对比个清楚,也好彻底断了念想!”
尾随而来的黑衣男子恰好听到脱衣服,他神情一滞,随后掏出玉简,写上了几句话:“两人共入一房,裸\\身而处。”后面的事情,男子深深的觉得非礼勿视,便自觉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