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一白,本能的反应,他腾的而起!冲了过去,直奔锦绣手里的纸张!
只要撕了这张纸!只要撕了它!打点的银两,曾经的侮辱,还有眼前这个他不喜的女儿,都可以迎刃而解!只要……
只要……,咦?纸呢?
维持着奔跑,手爪如勾的样子,愣在当地的苏景睿傻傻的看着眼前锦绣那光洁白皙的手掌,傻傻的眨眨眼睛,仿佛刚才出现在这里的那张纸是错觉!可是他知道,绝对不是!
同样有一丝怔愣的还有锦绣,她没想过要躲开,不过一张纸而已,即使没有,她的命运也不是随便的一个人可以随意左右!再者,这里是苏景睿的地方,即使有这个,没人可以证明,这就是废纸一张!
可是,就这么一张废纸,却凭空消失在自己的眼前,而自己竟然没有感觉到!
身后,突然多了一丝气息,锦绣眼神凌厉,嘴角微抿,腿却轻轻抬起,打算踹过去。
一道陌生又熟悉,让锦绣觉得非常讨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咦?这是什么?今,镇北候长子苏景睿,特立此凭证,日后不为难吾妻柳如之及吾女苏锦绣,善待母女,不干涉吾女锦绣未来包括婚事在内的一切,以感恩岳父救牢之恩……”
立于锦绣身后,有人微垂着头,如玉容颜折出暖色的绒光,缓缓朗读,磁性低沉的声音悠远,让厅堂里每个人都听了个清楚,让苏景睿国字脸从落败到难堪,然后恼羞成怒!隐在身后的脚却轻轻抬起,点在锦绣小腿的穴道上。
锦绣的唇抿的更紧,因为,她的腿——麻了!
“哪来的混——!”剩下刚要冒出嘴的‘账’字,消失在对面人的笑容里!
对面的人,有些熟悉,那张妖孽的容颜上,嘴角深深地勾起,唇边酒窝现出,身子微斜,靠在后面的柱子上,明明一副看好戏的悠然神姿,可是,苏景睿却感觉到那双狭长眼中的寒光,和狠厉!
他毫不怀疑,如果那个账字出来,他会很惨很惨!
苏景睿的话没说完,又滑稽的停住,但是,整个厅堂却没人敢笑,世上就是有这么一种人,即使什么都不说,即使笑着站在那里,依旧聚集所有人仰望的视线,深深敬畏!
苏景和急急跑到呆住的苏景睿旁边,耳语几句。
没人知道他说了什么,对面的锦绣却高高的挑起眉头,虽然苏景睿脸上的表情一闪而过,却意味复杂,有惊恐,畏惧,后怕?
身子不动声色的挪了挪,心里已然生出防备,这个男人,身份不简单啊!那,那天无丽山的事……,也许……,自己应该把他拽进来?就在这一刻,这个男人已经被她列为了危险人物!目前,没有之一!虽然这个妖孽男人,让苏景睿比较畏惧,又荣升自己的证人!
她低眉沉目,远离危险,显然有人却不是这么想的。
天色已去,暗色浓烈,灯火通明处,有人嘴角依旧弯着,如同天上皎月,渡在精致容颜上,仿若暖意,狭长的眼睛微斜,在看到那个已经和他产生距离的某人时,笑意更甚,“这位姑娘,貌似有些眼熟呢!”
锦绣还是面无表情,盯着对面的灯蕊。
摇摇晃晃的,煞是好看,专心的,什么也没听见……
男人修长剑眉高高挑起,这女人是打算装聋作哑,忽视到底么?她想,他就未必配合吧?
脚步抬起,一步一步靠近呆愣愣的看着灯的女人,他这么个人往她面前一站,看她怎么忽视?
明明晃晃的灯光里,元弈忽然捕捉到眼前女子眼中闪过的光芒,心中顿时警惕,还不等他停下脚步,女子已经转过头,直直的看向他的眼睛!
原本黑色的眼瞳,已经蔓延满满,漆黑黑沉中,生出琉璃五色的神色,仿佛是深山中最清澈,最不见底的泉,深深地,牢牢地,吸附着他的神思,他的一切,让他……心甘情愿沉溺于眼中的景色,美景!
此时的元弈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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