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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要说自己上午干下的那些事了,余明月突然间有些害怕起来,很怕在她爸爸眼里,见到如外人那般异样的目光,那是她无法漠视也难以承受的。
虽然知道,就算今天她妈妈不说,但家里的三个大人,早晚回在别人口里听到,该面对的还是得面对,但却还是找了要喂兔子的借口,故作淡定,却依然显得有些慌张的出了屋。
天已经黑了下来,为了省电,家里并没有安路灯什么的,除了堂屋里和爸妈屋里那小窗户透出的丝丝灯光,把院坎隐隐照亮,月亮被遮挡在厚厚的云层下,农历十八,原本应该很明亮的月光根本透不下来,院中和灶房都是黑漆漆的一片,但余明月心里却并不怕。
黑暗,让她有种安全感,不管是前世还是如今,都是如此,这已是一种习惯。
这个家余明月太过熟悉,摸黑走进灶房,也不开灯,直接就拿到了堆在灶房中一角的红薯藤,如深夜里一个小小的幽灵般,悠悠的走到了后门围墙产内的一长排兔圈边上,熟练的给如今已有36只的野兔们投喂红薯藤,心神却早已经飘荡到了远处。
俗话说“万丈高楼平地起”,看来自己确实太急躁了,要想把仇人踩在脚下,把他们踩成泥踏成灰,自己的根基得先扎稳才行,要是再像今天这样,损伤到的就算不是自己,也会是身边的亲人。
虽然坚信命运是可以改变的,但这个改变一定会有一个过程,不能太急,太急绝对会出大事。
把一抱红薯叶投喂完,余明月心里已经有了慎重的决定。虽然孔小玉刚才说是累了困了,但余明月终是从孔小玉毫无血色的嘴唇上,看出了端倪,她不敢赌,不敢用与亲人相关和事情去赌。
余明月的心境变。
于前世有恩、有情、后来变得慈祥的外婆,与温柔、亲切、带着满满母家、又有生身之恩的母亲,这一刻,在余明月心中已经分出了孰轻孰重。
以前世和从前不同,前世和重生之后的几年里,余明月只划分出了仇恨的等级,每天都想着如何偿还那些还不清的恩情。
而如今,她依然划分出了仇恨的等级,一等有机会就想对送上门的仇人展开报复,却在此时,对亲情和恩情,在心里有了新的认知,债依然要还,但绝不再愿莽撞行事,伤了这世最最亲的亲人们。
孔小玉在屋中,把今天发生的两牛事情,大体的给余志清讲了一遍,期间,跳过了只有她知道的事情,和她才知道的秘密,在原本想要说出来的一刻,孔小玉很担心余志清会承受不了,更怕在余志清眼里,看到异样的目光。
余志清听说后,心里吃惊她女儿竟早慧到能说出大人所不能说的话,同时也是气怒得不行,但一个是亲生女儿,一个是妻子的生身母亲,余志清不想让妻子再伤神,只得压下了心里的怒气,反而安慰开解了几句。
等余志清安抚好孔小玉,出门去找喂兔子的余明月时,余明月已经回厢房睡下了,余志清给她拿了热毛巾敷脸时,余明月都只是微微的睁了睁眼皮,感觉到毛巾的温暖,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余明月真的太累,虽然白天一觉睡了近6小时,可那疲倦感却不曾减弱过一般,明明有很多的心事,却是抵不住发自内心的倦意,只想好好的长长的睡上一觉。
再次醒来时,已是到了第二日的中午,孔小玉竟是睡在了旁边,余明月有些错愕,见她妈妈脸上有了血色,也没多问原因,问了问其他的大人的去向,这才知道余天周和余志清也已经进城卖菜去了,孔明英则是去了田里。
余明月并不知道,她这长长的一觉,可是吓坏了家里的四个大人,要是她这一觉再不醒过来,就算她并没有发烧或是其它异样,孔小玉也要准备把她送到医院去检查一番了。
小孩子是不能打脸的,容易伤了最重要的脑袋,就算如今的农村人都没什么文化,但这点常识却是从祖辈就口口相传,大家都知道,所以农村里揍孩子,讲究些的,都是备上一根藤条,抽屁股和以下部位,气急要揍孩子的,就算没藤条这玩意儿,也只会用手去打孩子的屁股,可没人扇孩子耳光。
余明月昨天被罗正芬狠狠的甩了两巴掌,然后不哭不闹了呆站了一会儿,当时就有人议论定是把余明月打坏了。
余明月这重生人士应该是没有被打坏,虽然之后狠狠睡了两觉,但是此时她耳不聋,头不晕,原本就已是成年人的智力也不可能受省,但如果真换成个真正的孩子,也许就两说了,由此倒也可看出,那罗正芬倒真是有够能作的。
不过自此一事,余明月带着点点心寒,不再想去急着管她外婆的事,进而下定了决心,拼了命的想要早早挣上更多的钱,早早打下根基,把恶毒的极品踩成泥,踏成灰。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