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医院急诊并没有多少的人,冷风一直蹿进来,打着点滴的沈一萱冷得嘴唇都发紫了,再加上打点滴时手臂更冷,她真恨不得此时这里有暖气。
一排排的空座位,只有她一个人,还有一个坐在护士台内的护士,很安静,很冷。
她的脑海回放着今天的一幕幕,沈厉基的生气表现证明了他压根就没有想过给她什么。也早就忘记了他今日的一切是他的前妻所拥有的,忘了她是他和他前妻的唯一的孩子。
二十二年来,她一直是逆来顺受,温柔乖巧,继母的刁难和沈郁琳的争抢,她一直都是隐忍的。
不是她没有想过反抗,而是她知道她反抗换来的是更难过的日子,她害怕被沈厉基讨厌,因为她乖巧,隐忍,他对她起码还做到了基本的对待。
她终于熬到了大学毕业。
沈厉基好面子,但是今天,他连面子都可以不顾了。
事实证明,没有妈的孩子真的是连草都不如。
护士抬头看了看沈一萱,这女孩长得真好看,只是大半夜的一个人来医院打点滴,身上还有明显的伤痕,难道是做某种行业的?看样子清纯的又不太像啊。
沈一萱抬头看了看药瓶,还有一半才打完,而今晚她还没有想好住哪里。
最终还是拿起了电话给范希儿打了个电话,声音还佯装没事,“希儿,你在哪?”
“刚到家门口。怎么了?生日宴结束了?”
“可不可以来医院接我一下?”
一听到医院二字,范希儿声音扬了起来,“什么?医院?你怎么了?在哪个医院?”一连几个问句让沈一萱既感动又辛酸。
与范希儿的友情已经更胜亲情了,范希儿也是当初唯一一个没有放弃她选择跟沈郁琳交朋友的。相反,她还为沈一萱抱不平,给沈郁琳丢冰淇淋的过往一幕这会都清晰的浮现在在了眼前。
沈一萱吸了吸鼻子,“没什么,我在区人民医院,等你。”
挂上电话,沈一萱的眼泪啪啪啪的往下掉,也许是冬天的夜晚太冷清,又是在医院,也许是想起与范希儿的深厚友情,也许是为了范希儿刚刚那句好,你等我,我就到的在乎话语。
护士站的护士一抬头吓了一跳,妈妈咪诶,这病患怎么了?打针打哭了?刚才扎针头的时候可没有见她眨一下眼睛啊?
不放心,她还是走了过去,“这位小姐,是针水打得太快疼了吗?”
沈一萱擦了擦眼泪,“不是,我没事。”
“可是你在哭……”
“谢谢,我真的没事,还有麻烦你帮我把针头拔了吧,我不打了。”手臂因为针水的缘故冷得都快僵了。
护士劝了两句她还是执意要拔只得帮她拔了针头,眼睛瞄到她手臂上的伤,还好心的给了建议,“你身上的伤要不要去急诊那里开点药涂一下?”
红红紫紫,而且交错着,看起来有些恐怖,沈一萱长得又白,这效果就更加的骇人了。
“按住棉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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