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感情。”
“我骄傲的,我爱你三个字,就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小然,我多希望再听你亲口告诉我,你爱我。我想你站在我眼前,亲口告诉我,而不是通过一支录音笔,通过被机器弄得已经有些失真的声音来告诉我。”
“小然,假如我度过这一劫,我们不要再争吵了,好好地过日子。不再有误会,不再有怀疑,彼此信任,再也不要让人挑拨了。”
“而后,我会对你好,宠着你,惯着你,把你宠得无法无天,天不怕地不怕,谁也不放在眼里。谁要是敢说你不好,就让他来找我。”
“呜……”卫然紧紧地咬着牙齿,用力的咬着,浑身紧绷的厉害,也颤抖得厉害。
她放下捂着嘴的手,握成了拳头。
“这些话,是我当面儿说不出口的。没想到,我也有不好意思的时候,不好意思当面儿跟你说。我觉得太肉麻了,我一个男人,说不出来。从出生以来,也从来没对人说过这些话。”
卫子戚语带着笑意,“小然,我爱你。”
“小然,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我的字是什么吗?我一直不告诉你,就是想确定了你的心意以后再说。在你已经没有任何顾虑,没有任何怀疑的时候,告诉你。”
“卫家的字,告诉妻子之后,这个妻子,就再也不会更换了。”卫子戚说道。
“如果我出了事,如果我没能挺过去,小然,这个字就跟着你一辈子。你一辈子,都是我卫子戚的妻子。”他说,声音浅浅淡淡的,却又霸道的不行。
没什么我死了你也要幸福,去找能让你幸福的人。
他卫子戚,就是那种我死也要霸住你一辈子的性子。
霸道,可此刻却让卫然的心变得更加牢靠,牢牢地跟他拴在一起。
“我的字,小然,看看我送你的项链。”
卫然一惊,忙把项链的吊坠翻转,就见后面刻着两个字:
姬澈。
卫子戚预留了给她看项链的时间,在她看清了字后,他算计的那么精准,便又开声,“小然,我说过,这项链你戴上,就一直不要摘下来。”
“这上面有我的字,要跟着你一辈子,就像我一直在你身边一样。”
而后,录音便结束了。
卫然仍戴着耳机没有摘下来,再也压抑不住的大哭出声。
“卫子戚……对不起……对不起……啊……卫子戚……”卫然看着平静的躺在床.上的卫子戚。
“你说你爱我,我想听你亲口说,我也不想从录音笔里听你失真的声音,我想你醒来,活生生的站在我面前,把录音里的话,再跟我说一遍!”
“子戚,你醒来,亲口告诉我啊!我也……我也还没亲口告诉你,我爱你……”
她哭的都睁不开眼了,咧着嘴,样子说不上好看。
哭的放肆,像个孩子。
“本来,我今晚就是要问你的。你答应过我,你今晚会告诉我的,你今晚会让我满意的。你还答应我,明天跟我一起去逛街。把今天没有逛完的,明天都逛完了,你答应我的!”
“你今天还跟我说,后天就带我回家,待我回B市!卫子戚,我警告你,你一定要在明天醒过来!即使你没法陪我逛街,我也要你陪着我,哪怕是坐着,哪怕是什么都不做,但是你要陪着我!”
“卫子戚,你不能说话不算话,你答应我的!”她抓着他的手。
他的手掌那么大,平日里那么有力,可现在却了无生气的垂着,五指松散。
“答应我,你要再亲口跟我说,你爱我!”她倾身,双手捧住他的脸,双唇贴上了他的唇。
忽然,她觉得他好像变得太烫了。
卫然脸色一变,立即用额头贴上他的额头。
好烫!
她马上拿着温度计在他耳朵里测了一下,四十二度。
卫然拿起床头上的电.话,拨通了内线。
对方立即便接起来了。
“景医生,子戚开始发烧!”卫然着急地说。
“我马上就过去!”景明说道。
过了五分钟,他就带着护士来了。
景明瞥了眼卫然哭红的眼,现在她脸上还有泪水未干。
不过他没说什么,就当看不到。
“现在他体温是多少度?”景明问。
“四十二度。”卫然说道。
景明点点头,让护士给卫子戚上了吊瓶。
“吊针虽然退烧快,但是老师并不主张。只是现在戚少也没办法服药,只能这样,温度退下来后,可能会反复,关键是要把他的炎症消下去。”景明说道。
“明天一早我再过来,给他的伤口换药,他的伤口感染的挺严重的。”
“好。”卫然点头。
给卫子戚上了吊瓶,景明说道:“要不要我叫护士过来看着,替替你?”
“不用。”卫然说道,“我自己照顾他。”
“好。”景明没再多说。“那有事随时找我,今晚她在外面值班儿,等吊瓶打完了,你直接播内线把她叫来就行。”
上次卫然生病,也是卫子戚一个人照料着,完全不假手于人。
这夫妻俩,倒是轮番着来了。
说完,景明便带着护士离开了。
卫然拿着毛巾,去拧了点儿凉水,给卫子戚擦擦脸,最后放在他的额头上。
床挺大,卫子戚躺在最正中的位置,两边都空了小半个人的距离。
要是男人壮硕的身子,就躺不开了。
但是卫然身子纤瘦,勉强能躺过去。
她便躺在了卫子戚的右手边儿,这样也就不会压到他左边肋骨的伤口。
毕竟位置还是有点儿窄,卫然没办法平躺,便侧躺着,只差一点儿点儿,就会跌下床。
假若她不小心,一下忘记了,翻了个身的话,便会直接翻下.床。
不过卫然本来也是打算侧躺,她的头靠在卫子戚的肩膀上,听着他浅浅的呼吸。
因为发烧,他的皮肤特别的烫,烫着她紧贴着他肩膀的脸颊。
卫然微微抬头,轻轻地吻了他的唇一下,便又靠回他的肩膀。
卫然的右手轻轻地搁在他的心口,去感觉他呼吸的浅浅起伏和心跳。
她并没有睡,一直睁着眼,看着卫子戚的侧脸。
他的侧脸那么好看,可此时的平静却让她心碎。
他的脸上不再有总是显得讥诮的笑意,那双漂亮的眼也没有睁开,看不到里面惯常带着的嘲讽。
“子戚,快点醒来,求求你,快点醒来。”卫然轻声说道。
她一直没睡,不停地轻轻地覆在他的胸口,倾听他的心跳,测量他的体温,几乎每半个小时就测一次。
她试了试他额头上的湿毛巾,原本凉丝丝的毛巾又被他额头上的高温捂热了,她便又下.床,动作很轻,像是怕打扰了他,压根儿不记得他现在什么都感觉不到。
卫然去把毛巾重新用凉水拧湿,变凉又重新覆在卫子戚的额头上。
她就这样反反复复的,其实每次都躺下过不了多久,就得再起来,可她还是每次都会躺到卫子戚的身边。
眼看着吊瓶里的药水见了底儿,卫然便把护士叫了进来。
把插在他手背上的针拔去,测了下体温,温度降了下来。
但是因为景明说过,会反复,所以卫然也不敢掉以轻心。
到天蒙蒙亮的时候,卫然又试了下卫子戚的体温,三十七度一,算是低烧,可她还是提心吊胆的。
她又用面前沾了点儿水给卫子戚润唇,景明又带着护士进来。
“他怎么样了?”景明问道。
“原本已经退了烧,可是现在温度又有点儿往上升,三十七度一。”卫然说道。
景明先解开了卫子戚肋骨上的绷带,卫然看到他的伤口还没愈合,又有血流出,看起来就像溃烂一样,很严重。
景明也皱起了眉,“他的伤口恢复情况并不好,炎症太厉害了。要想他的烧完全退下去,还得从这伤口入手。”
他给卫子戚又清理了伤口,把血和原来的药擦掉,消了毒,重新涂上一层要,贴上纱布,又重新缠好了绷带。
“注意给他保暖,多发发汗吧,如果体温再继续往上升,还得再挂上吊瓶。”景明说道,“现在不能怕热着他,能盖多少被子,就给他捂多少,先把他身体里的火发出来。”
卫然赶紧去衣橱里把被子都拿出来,一层层的给卫子戚盖上。
“怎么回事儿?戚少怎么了?”贺元方一进来,看到这画面,心里便咯噔了一下。
“子戚他一直发烧,反反复复的,刚退了烧没多久,体温就又升了上来。”卫然说道。
“这样的情况要持续到什么时候?”贺元方皱眉问。
“这个……”景明沉吟了会儿,“我也不能说死了,不过至少也要三五天,要看他伤口的情况,这次的伤口确实感染的太厉害。”
贺元方看向卫然,“我现在要去机场接先生和夫人过来。”
“知道了。”卫然点头。
……
……
卫明毫和林秋叶到的时候,卫然正背对着门口。
其实她一直都是背对着门口。
卫然正将被子又裹了裹,从被子的左侧缝隙里,露出了卫子戚的手背,上面正挂着吊针。
而卫子戚其余的地方,则都被裹得严严实实的。
昨晚,卫子戚扎针的是右手,现在手背上的伤口还在。
卫然轻轻地摩挲着他右手背上的伤口,这么漂亮的手,上面可不该有任何的伤。
就在半个小时前,卫子戚的体温又上升到了四十度,比昨晚低两度,卫然不知道这能不能看作是病情好转的现象。
她试了试卫子戚的体温,护士送来了冰袋,放在他的额上冰敷着,不需要勤换着毛巾了。
卫然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卫子戚身上,生怕他有任何的不适。
再加上昨晚她根本就没睡,连小憩一会儿都没有,一直睁着眼,照看着卫子戚,怕自己有一丝一毫的错过。
昨天经历的事情,已经足够她的精神崩溃,需要好好休息。
可她没有,仍强挺着精神,一直到现在,都还没有睡过觉。
佣人送来了早餐,但是她吃不下。
即使告诉自己,不吃饱了便没有力气照顾卫子戚,到那时候她也倒了,别人还要分心来照顾她,她也只是勉强的喝了几口粥,抑制不住恶心反胃欲呕的感觉。
在干呕了几次之后,她便再也无法喝下去了。
她并没有误以为自己怀孕了,她的例假才刚过去不久,纯粹是因为压力太大。
卫子戚一天不醒,她就无法放松。
顶着这么大的压力,全部的注意力又都在卫子戚身上。
身后卫明毫和林秋叶都进了门,她都没有听到。
双眼泛着密密麻麻的红血丝,也没什么精神去注意周遭的事情了。
“子戚!”林秋叶的声音从她身后传过来,卫然这才知道,原来他们已经来了。
她立即起身,转身看着,见卫明毫和林秋叶冲过来,贺元方跟在他们的后面。
林秋叶一脸的苍白,眼里含着泪。
卫明毫虽然一如既往的深沉,可是脸上也出现了焦急的表情。
卫然退开,让出位置让两人走到床边。
林秋叶弯腰摸着卫子戚苍白的脸,没有抬头,“怎么这么烫?”
“他的伤口感染了,所以一直在发烧,昨晚上开始是四十二度,退烧之后,今天早晨体温又往上升,半个小时前是四十度,所以现在又给他挂了针。”卫然解释道。
一直在旁边看着,却内敛着自己情绪的卫明毫,点点头说道:“路上元方都跟我们说了。”
卫然只觉得无法喘息,她张开嘴,重重的吸气,“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傻孩子!”林秋叶把她拉过来,搂在自己的怀里,“你也阻止不了。元方跟我们说了,那泳池里……全是血肉渣子,你还是不管不顾的跳下去,自己把子戚救上来。”
“好孩子……”林秋叶轻拍着她的背,“好孩子……”
卫然摇头,她怎么能说,如果不是她坚持来T市,如果不是她任性,卫子戚根本不会出事!
如果她跟卫子戚的感情好,她就不会在乎岑曼榕的事情,他们俩就不会争吵,卫子戚也就不会为了她,硬要来参加宴会。
如果不是她,齐承积也不会……也不会一定要对付卫子戚。
纵使这一枪是打在他肩上的,可到底,齐承积也是不在乎卫子戚会不会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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