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下毒。这样一想,白鹿有些坐不住了,皇帝一倒太子就上位了,不用说自己也离死不远了,太子和自己这个皇叔一向是不对盘,明里和煦暗中争斗,迫于皇叔是他父皇最疼爱的弟弟,太子一直没有机会下狠手,对着比自己还小一岁的叫叔叔实在是有些憋屈。
白鹿来到了旬阳殿,这个地方是皇帝下早朝后必来的地方,而后的大半天都要在这里度过,用来管理朝政。堪堪走到门外,白鹿便听到里面有说话的声音,像是太子,里面的皇帝也不知为何被逗的哈哈大笑,白鹿听着一怔,忽而右边一阵凉风袭过。
狭在偏僻的阴暗拐角向自己招招手,白鹿先是一愣,听着殿中的谈话声稍稍叹了口气,止住了太监想要通报的举动,转身走向了狭的地方,看着白鹿亦步亦趋的走向偏殿的地方,太监有些摸不着头脑,王爷去废墟的方向干什么?
“这里让我很熟悉。”狭一路上一句话也没说,今日阳光虽然不大,但还是使狭的脸色发青,身子更加透明。只见他指了指前方一栋破败的房子,满脸眷恋,也不管身后的白鹿能不能跟的上来,快速闪身进入了那栋房子,房子虽然破旧,但门上贴上了封条,门上面也上了大大小小几件锁头,看样子是个不能进的地方,白鹿尝试这唤了一声狭,但却没有得到回应。
围墙高高的以他也不可能能翻得上前,就在他一筹莫展的时候,身后传来了哐当哐当步调一致的声音,接着领头的将军便厉声说道。
“什么人,不知道陛下有令不许闲杂人等靠近这里吗?”白鹿回头,那将军看到白鹿的样子一惊,将佩剑放在地上单膝跪在地上,“末将不知是王爷,多有得罪还请王爷赎罪。”
随意摆摆手,白鹿指着那栋废弃的院中问道。
“此地是何地,破旧如此为何不翻修?”这。。将军惊愕的看着面前的王爷,皇家之事王爷自己能不知道,还是存心试探,看着白鹿面无表情的脸,将军有些看不透。
“此地从前关押着一位极恶之人,自从那人一夜间杀了太尉,兵部尚书和左丞相一家后被捕获,而后当年的皇帝便将他关押至此。”
“犯人就该压入地牢,为何置于皇宫,那岂不是很危险?”
这。。。。
将军靠近白鹿,说了句微臣失礼,之后在他的耳边耳语了几句。白鹿睁大了眼睛,看着那破旧的房子一阵惊惧,手指不停的抚摸着手中玉佩,喃喃开口道。
“当年那人叫什么?”
“回王爷,那恶人名唤彦狭。”
恶人彦狭,焦途第三任皇帝在位期间,突然在江湖中出现了这么一号人物,随性而行只要惹着他了,那就没有一个能活的过三天,王国曾派出各路奇人义士去围剿他,可惜都未曾能捕获,甚至都过来一月有余都没能看到他的模样。早先年的皇帝心机深沉,利用计谋将其拿下,也是少年心气傲,在看到彦狭天人般的姿势后皇帝竟将他锁于深宫,尽管垂涎,但依旧未能得手。
曾经少年斗志昂扬被折断于深宫,在抗衡了三年后,皇帝终于暴怒,用毒折磨了他三日才将他伏诛,保留了他尸身完好,冻于玄冰之中,至今人们都不知道皇帝将他的尸身藏于何处。只是彦狭在死前曾说过做鬼都会诛杀皇帝后代千万,雪耻他所受的屈辱。
而今,恶人彦狭真的回来了,但他忘记了前尘往事,只记得自己的名字。白鹿搓了搓满是冷汗的手掌心,他想,投不了胎的原因一部分在于怨气,另一部分,或许就因为自己的尸身没有入土为安。
入夜,白鹿依旧没有等到狭,洗漱好躺在床上,朦朦胧胧的陷入了睡眠,一双冰冷的手穿过被子揽住了白鹿的腰间,贴着的胸膛满是冰冷,白鹿生生的被冻醒了,不知是不是错觉,他觉得此时的彦狭身体更加冰冷。
“今日你进入可看到什么有趣的事?”没了睡意白鹿也不敢回头,试探性了问了句。
“有趣的事?都是些死花死草,哪里有趣。”彦狭叹了口气,脸颊贴近白鹿脖颈,白鹿感觉就像是一块冰贴着自己,明明被子盖得严严实实,却还是冷的发颤。
“睡吧。”彦狭轻轻拍了拍白鹿的胸膛,似是打了个哈欠,看样子似乎是有些疲倦。
白鹿低低的应了一声,在这彻骨的寒意中竟缓缓睡了过去。而他的后面,原本闭着眼睛的彦狭突然睁开了眼睛,用舌头舔舐着白鹿侧边的颈项,在血管的位置微微停留,感受着手底下健康鲜活的躯体,笑容诡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