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了,忍不住抖了抖肩膀将被子往身上扯了扯,“那个,梁先生,还要不要继续听我讲?”
“不听。”
“那,我可以回去了?”瞄了眼床头上的闹钟,十一点了,应该还可以打到出租车。
“不行,唱歌给我听。”
“唱……”一个激灵险些吼出来,“唱歌,你让我现在唱歌?”
“嗯哼,唱歌,不然和我睡觉。”
可恶,呲牙咧嘴瞪着他,又拿着一套威胁她。
“好,我唱,我唱,”大晚上的让人唱歌,该死的梁池西,猥琐无耻万恶主义,揪着床单一边咒骂一边在脑海搜索她会唱的并且适合晚上唱的歌,“梁先生,我开场了哦?”
“嗯。”抬了抬眼皮,继续闭目养神。
“轻轻敲醒沉睡的心灵,慢慢张开你的眼睛……”
歌还没唱到一半,梁先生又开始抓刺儿了,“这是什么歌?”
“明天会更好。”老实报上歌名。
“你怎么就知道明天会更好?”
“……”梁先生,这只是歌,是歌,是儿歌!
“换。”
真的好欠打,脑海无数次幻想自己对着梁池西拳打脚踢将他阉了丢进猪笼的画面,那她就换一首抒情保守点的,“甜蜜蜜,你笑得甜蜜蜜……”
“一点也不甜蜜。”
“什,什么?”小脸愈来愈黑,额角青筋突起头顶就差长出两对尖角,还让不让人好好唱歌了。
“你声音粗噶的就像鸭子,哪儿甜蜜了?”
说她声音粗噶,她声音粗噶有本事别让她唱啊,在这挑刺儿算什么,果然人至贱则无敌。
“那梁先生,”努力保持心平气和的状态,“请问您想听什么呢?”
“忐忑。”
“噗!”只觉一口老血喷涌而出,梁池西这是故意整她的吧,大晚上的叫她唱忐忑?
“梁先生,忐忑这种激烈高亢的歌,不适合晚上唱,会扰民的。”
“方圆一里都是我的地盘,没有其他民。”
“可是外面有巡逻的保镖和……”
“我花钱请他们来是工作的,不是睡觉享受的。”
好吧,她竟无言以对,咬了咬下唇掐着脖颈开始清嗓子,“啊啊啊哦,啊啊啊啊哦哎……”
努力憋着笑意装作一副很享受的模样,末了还不忘鼓掌表示赞赏,“唱得不错,可以在这方面发扬光大。”
可是我并不想。
“再来一首,嗯,就那个青藏高原吧!”
青,青藏高原!杏眼瞪的犹如铜板,“梁先生,能换一首吗,这首我是在Hold不住。”
“那就陪我睡。”梁池西幽幽的声音自一旁传来。
拳头再次捏紧,欲哭无泪,“成,不就青藏高原么,我唱。”
“亚拉索,那就是青藏高……高……高……咳咳……咳咳咳……”原字还未唱出口,只觉嗓子处如同卡了什么东西般愣是再也高不出来了,猛地抓住脖颈咳嗽的厉害,该死的,她似乎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
“咳咳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