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看到了不少纸盒子。
他好奇地把打着死结的袋子给拆开了,等看清了里面的东西后,表情目瞪口呆。
大黑睡下没几分钟,就被窸窸窣窣的袋子摩擦声给吵醒了,见小黑正蹲在地上打量着袋子里的东西。
身子背着自己,那袋子东西也刚好被他遮住了,遂大黑问道,“小黑,你在看什么?”
小黑拢了拢袋口,镇定无比地说道,“没有什么。”
心里寻死着等会儿就把这袋子东西放回原位。
“我都看到了,你拿过来让我瞧瞧。”大黑侧身躺着,一只手枕在脑袋下。
见大黑一心要看,小黑也不藏着捏着了,站起身来,把袋子往大黑怀里一塞,“你自己看吧。”
这是?!
大黑惊诧,“屋子里怎么会有这玩意儿?”
“什么玩意儿?”二黑板着一张脸,也凑了过来。
塑料袋里,放着一大袋计生用具。
小黑一脸无辜,指了指柜子,“我在那里找到的,大概是桃婶放着的。”
“不是,”二黑一眼就看到了里头的小票,看了看上头的日期,是昨天买的,“我在顾升的房间里,看到过一模一样的塑料袋。”
大黑瞪大了眼睛,“这么说,这是顾升特地留给我们的。”
三个大男人待在这个房间用得上这袋子东西吗?
二黑面无表情地瞥了大黑一眼,“顾升这个人的思想很危险,”他顿了顿,“大黑你离我远一点,我这两天在培养生人勿进的气质。”
大黑:“……好。”
最后,小黑原封不动把东西放在了柜子上头。
午觉时,原本会有些肢体接触的三黑,都离得各自远远的,睡姿规规矩矩。
看样子,顾升留下的那袋子东西,给他们留下的阴影不小。
……
安置好三黑后,顾升和南山并不急着离开,他坐在桃婶家里,和她闲聊了起来。
聊得是家长里短,桃婶又健谈,三人相谈甚欢。
在顾升的刻意引导下,话题不知不觉扯到了陶家人身上。
“本来孟阿姨让三黑住在她已故的父亲家,被我拒绝了,”顾升掀开茶盖,喝了口茶,“我一直以为孟阿姨是从外头嫁过来的呢,这村里也没有人姓孟的。”
桃婶磕着瓜子,“这你就不知道了,孟清河是随她妈妈姓的。”
说辞和孟清河一模一样,看来是真的了。
“孟妈妈也死了吗?听说她家的老房子没有人住。”顾升看着杯口处,水汽热腾腾的上升。
“大概在外头活的好好的,指不定在哪里享福呢。”
南山挑眉,“这话怎么说?”
桃婶迟疑,想着那事儿有些年头了,当事人都已经死了,说出来好像也没有什么关系,警察真的要追究,也追究不了谁的责任。
她缓缓开口,“其实吧,孟清河的爸爸是个杀人犯。”
南山和顾升对视了一眼,颇有些震惊,倒也没打断桃婶的话,希望她能快点讲下去,别关子了。
“孟清河的爸爸叫孟庆,他这个人很有脑子灵活,本来能成为我们村第一个大学生,可惜家里穷,只能辍学打点零工补贴家用。他不甘心留在这里,带着一点钱去外头做起了小本生意,在隔壁市水果,混的还
可以,娶了个老婆,长得好看,皮肤白白的。不像我们这儿的女孩子,脸蛋被晒得红通通的。可惜这老婆脾气不怎么好,只回来过孟家一次,就不愿意来第二次,他们一直在外头租房子住。”
顾升听她讲了半天也没有讲到重点,忍不住催促道,“他为什么会成为杀人犯?”
“水果的时候,和客人起了纠纷,他一冲动就把人给捅死了,之后孟庆就带着老婆孩子在这里躲避警察的追查了。”
“警察不知道他住这里吗?”
桃婶摇头,“孟庆这个人自尊心强,不想让别人知道他来自于这个穷地方,除了老婆,从没有跟别人谈起过他的出生地,”她笑了笑,“就是他老婆,也是结婚后,要来见公公婆婆了,才知道孟庆家会这么穷。”
之后的剧情顾升大致已经猜到了,“躲了一段时间后,是不是孟庆的老婆不适应村里的环境,就离开了这里。”
桃婶点头。
南山有一件事不明白,“你们知道孟庆是杀人犯,为什么不报警?”
桃婶看了她一眼,“邻里邻外的,老一辈都是看着孟庆长大的,明白他是个好孩子,会干出那档子事情,是因为那时候喝了点酒冲动了,这种错误,他是不会再犯了。再者,孟庆赚钱后,帮了村里好多忙,怎么好意思报警,”她叹了口气,“万一多管闲事报警了,还会被人村里人在背后戳脊梁骨呢。”
南山和顾升面面相觑,一阵无语。不知是该夸这个村团结,还是该说这个村法律意识单薄。
顾升喝了口茶水,又问道,“听说孟阿姨有过一个孩子,它是怎么没的?”
“这个你又是怎么知道的?”桃婶奇了。
南山替他回答道,“饭桌上听到的,童奶奶正打算带着孟阿姨去看那位柳医生。”
桃婶叹了口气,“说起孩子那事儿,还真是陶家人自己作孽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