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不走,等一下那个家伙还会再回来的,到时候可没有人能帮得了你。”
“你刚刚……是在帮我?”
“帮你?”女人笑得很是阴冷,“我自己都顾不上来,还会帮你?我只不过看你初来乍到,给你几句忠告罢了。”
“喂,你们两个干什么呢?”
她们的视线里多了一个男人,男人站在二十米开外的地方,手里拿着枪,说话时还故意拿着枪杆朝她们瞄了瞄。
“我们马上就回去,是二爷让我们来搬砖的。”女人应付完男人,扭头又瞪了初夏一眼,“别干傻事,好死不如赖活。”
“……”
一直到天黑,他们才得以歇一口气,每人分了几口吃的,然后被押送回到一间比猪窝强不了多少的平房内,十多个人一间,冰凉而粗糙的水泥地,海风在耳边呼啸,空气中浓浓的汗臭味、脚臭味,初夏摸着墙壁,用力的仰着脑袋望向顶上巴掌大的窗户。
月亮弯成了月牙型。
初夏想到了那条钻石项链,吊坠上也有一个月牙的形状。
初夏想到了欧阳天成。
想到了Joe。
想到了……
她在哪?其他人又在哪?
“喂,你叫什么?”高瘦的女人依在墙上,斜眼望向初夏。
“……”初夏没有心情搭话。
“你是学生?”
察觉女人探究的目光,初夏终于扭头看了她一眼,又快速的把视线移开,不得不说女人的眼神令她感到不舒服。
“那个二爷好像看上你了。”女人挑起一根手指,朝初夏的下巴摸去,初夏偏了偏脑袋,躲了过去。
初夏并不认为女人是在同情她,似乎话里有话,“和我有什么关系?”
“因为我也很讨厌那个畜生。”女人倾了倾上身,轻飘飘的道:“你可以找个靠山的,我可以帮你。”
“什么……靠山?”
女人勾着嘴角,笑而不语。
……
……
钱爱华命大。
被蛇头塞进了运往菲律宾的渔船上,整艘船十个人,中途两个人得了急病死了,有两个人试图逃跑被人用枪在脑袋上打了一个洞眼,还有一个人是被蛇头欺凌最后受不了投海自尽。
最后到菲律宾的时候,只剩下五个人,而钱爱华还活着。
据说,刘诗雅本来应该和她一艘船,但是因为人太多塞不下,便单独乘了另外一艘。
一到菲律宾,钱爱华和其中的一个女人就被送进了一间女支院。黑乎乎的小房间,墙壁上贴着低俗的画报,一张床上扔着脏兮兮的被子,空气中散发着廉价的香水味。
“你们,只要乖乖的听话,要不然……”操着蹩脚普通话的陌生男人,用力的甩了一下皮鞭,旁边一个穿着露骨的大妈则吃着零食,手指和嘴唇都染上了腥红的颜色。
“不,放我出去,我要离开这里。”另一个女人大声抗议,结果不意外的被好生一顿鞭打。
女人被打得受不了,只好缩到了墙角,抱着肩膀瑟瑟发抖。
男人喘着粗气,把目光移向钱爱华。
钱爱华木然的脱着衣服,“我听话,叫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