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林公公。这位林公公看起来不显山不露水的,可却是个高人。何况皇帝到底病的有多重,皇后和太子心中没底。
御医的话早已做不得数。
至于太子收买御医一说,实是欲加之罪,他确是收买过几个心腹太医。不过是想时刻清楚皇帝的病情,毕竟他乃一国储君,有些事,他自然得计量着。可是将药调包之事,太子确是没有做过。
他被冤枉了,而冤枉他的人是谁,根本不必调查,谁咋呼的最欢,便一定是谁。
魏湘……一定是他。
湘王带我将皇帝围了个严实,湘王的人马外围。是宁王和豫王的人马。
几方胶着着,谁也不肯罢手。
只待,只待最终一刻,闯宫……‘救驾’。
同一时间,汉阳公主府和玉阳公主府都收到了消息,玉阳公主只是一声长叹,道了句‘让他们自去闹吧’便下令紧闭公主府大门,任谁来求见皆吃了闭门羹。而齐府,也就是汉阳公主府,门外却是一片车来车往。
整个京城谁都知道齐家老爷和大公子是太子嫡系。
此时太子被困宫中。太子的势力自然焦急,而太子之下,便是齐老爷。他是太子之师,又是太子的幕僚。只是这一次。齐老爷也没了办法。
湘王有人,而且占了个‘理’字,你先甭管那理是不是正理,至少在旁人眼中,湘王只是围了皇宫,而且打的是清君侧的名头。他并没有真的闯宫。至于宁王和豫王,那二位比起湘王来,自然不值一提。在齐老爷看来,真正能称得上是敌手的,就只有湘王。
所以齐老爷这几日脑中想的便是,如何一举将湘王挟制。自此铲除了湘王这个心腹大患,自然没有是太子的敌手……
而齐夫人汉阳公主,便利用自己公主的身份,努力在京中贵妇圈中游走着。
大家可别小看这贵妇圈,有时间女人吹几句枕边风,那可也是一番金戈铁马……倒真的有几个中立的臣子来齐府拜访。齐大公子自然也不得闲,整日的呼朋引友,拼尽一切替主家招兵买马。这个时候,也不管对方是不是个人物了,只要有意投诚,齐大公子来者不拒。
于是京城不少三教九流的公子哥,这几日齐聚齐府。
齐大少奶奶本来就觉得齐府乌烟瘴气。
整个齐府,齐大少奶奶看来看去,竟然只有小叔子齐律最是顺眼。人生的俊,行事也颇有男儿之风,不像齐涣,是个三两黄汤下肚,便发疯发傻的,不像公公,是个怕老婆怕出名的,也不像婆婆汉阳公主,跋扈的没个边。
简直想将齐律整个抓在手心里。
她一个女人家,这般张牙舞爪的不嫌累的慌。
反观齐律,能做大事,而且是个疼媳妇的。人家成亲也快三年了,后宅愣是一个女人没添,哪像齐涣,成亲不足百日,便弄进几个小妖精来。
最近更是得寸进尺,弄进府中的都是些什么人?有一次那些公子哥甚至闯进了后宅,险些轻薄了齐大少奶奶……这勾起了齐大少奶奶的前仇旧恨,只是眼下,便是长姐一时也帮她不得。毕竟太子此时艰难,她那个太子妃姐姐********的盼着自家夫君能登上九五之位,她也能捞个皇后做做。
最近对于她编排齐涣的话,也是左耳进右耳出。
不过齐大少奶奶还有法子……
齐涣想替太子招兵买马?想待太子登基后,也捞个权臣当当。
做梦!
她手中可握着这一家老小的短处,他们即然不仁,便休怪她不义……于是齐大少奶奶不声不响的易装出府……将一个锦囊最终交到了湘王手上。
第二日,便暴出一个惊天的消息。
原来,齐府的二少爷齐律……竟然不是齐老爷的亲子。原来……齐律的亲生父亲竟然是皇帝。
这一下,整个京城都炸了开来。
皇帝是谁?齐母是谁?皇帝是齐律的舅舅,齐母是汉阳公主,是皇帝嫡亲的妹妹。
若齐律是皇帝亲子,那岂不是……哎呀,这种丑事,别说做了,便是听一听,都嫌脏了耳朵呢,齐夫人竟然做的出?
自那以后,齐夫人再未出府一步。而齐老爷,据说吐出几口血,最终摇摇头,道了句‘冤孽’,自那之后,也再未踏足书房一日。
齐氏出了这等丑事,齐涣的风光自然一落千丈,那些公子哥一个个虽然不成事,可也自称好面子,不欲与齐府这样的人家相交。
不过一两日的功夫,便走了个干干净净。
热闹的齐府大门前,瞬间变得一片寂静……而造成这局面的齐大少奶奶,则袖了手立在屋中。望着齐府的主院,露出阴森的笑意。
她过的不好,这府中哪个也休想有好日子过。
待太子登基,她好歹是皇后胞妹,她的日子注定荣华富贵,她已经不指望齐涣回心转意了。
只是齐涣想成为新朝权臣,她不准。
***
京城一片混乱,四位皇子表面上按兵不动,实则小动作不断,齐府一夕间从京城权贵之首跌落到无人理会之时。齐律迎来了几位贵客。
这些人谢珂都不陌生。
北境的大鹰翁婿,南部颜氏家主颜南,还有北境的阿善。
这几位,皆是一方豪强。而他(她)们此时秘密来邺城。皆因一人,齐律。
齐府这天府门大闭,府内,花厅中大摆宴席。
大家都是场面人,何况还有阿善这个女客,便也不必讲究那男女之防了,齐律和谢珂二人居于主坐。
两旁分别是大鹰和阿善,这二人一个是北境头领,一个执掌南境。对彼此,都是十分好奇,早已想着一见。今日见了,大鹰意外于对方竟然是个年轻姑娘,看起来不过二十岁上下,生的虽然不十分漂亮,倒也清秀。
而且那姑娘和谢珂十分相熟,自入了席,二人便侧着头,小声说着什么。
偶尔齐夫人谢珂会掩了袖子轻笑,偶尔,那阿善姑娘会红了脸皮垂头,总之,一派祥和的模样。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