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的黑夜,也是帅小戎的黑夜。『≤,但帅小戎的黑夜永远只属于帅小戎。他的黑夜比谁都长,所以他对于黑夜更加明锐,因为他要区分,让自己和大家同步。
寂静,黑夜特有的气质。随着对黑夜的体会增多,他也渐渐喜欢上了安静。和安静拥抱,他可以平复躁动,让自己更加冷静。
这个时候,他也会修炼。且这个时候修炼,他感觉天地间的气息又有所改变。
今夜,他又如同以往一般,躺在床上静坐,细细体会空气中游离的月华灵气。这些都是他从天书《人字卷天罡变》上看来的。人字卷上关于修行的一些介绍,让小戎受益良多,对于修行也更加坚信。
恰是此时,一个细微的声音传入他耳中。这个声音他已经很久没有听见过了,但他永远不会忘记这个声音的主人,就是他,带领自己第一次接触这个神奇的世界。他就是钟秋月,他习惯称呼他为钟傻儿。
他翻身而起,差点就惊动了旁边的张美蕾。这表明他很激动,很兴奋。钟傻儿是他可以在这个领域倾述的对象。也许这个时候的钟秋月还不知道这天书的秘密,他要告诉他,告诉他修行的世界美妙。告诉他一个完全不同的领域。
悄悄打开了堂屋门,来到了院子中,倾听了一会儿,确信父母还在熟睡,这才缓缓打开门。他看不见钟秋月在什么地方,低声问:“钟傻儿,是你吗?我看不见了,别躲着!”
“是老子,快去给我弄点吃的出来,我饿死了!”钟秋月说话很小心,生恐惊扰了谁人似的。帅小戎答应了一声,慢慢摸向灶屋去了。里面应该还有几个红薯和土豆,这两个东西是最好填饱肚子的简单食物。
钟秋月拿了东西就走,帅小戎急道:“钟傻儿,你这就走,我还有话要和你说呢!”钟秋月看了看四周道:“我知道,只是这里说话不方便,你要是相信我就跟我来。”他将帅小戎背到自己背上,向着南方疾走。
小戎感觉钟秋月走路有点怪异,一跛一跛好像受了伤。他问道:“你脚怎么了?受伤了吗?!”
“先不要问,镇上不安全,等出了镇子我再告诉你。∏∈,”钟秋月低声说。帅小戎疑窦重重,有很多事情想问,比如你这大半年去了哪里,你都有什么经历。再比如你怎么受伤了,你在害怕什么。他还想告诉他,村里要修马路了,马路会从他钟家门前过,他这个时候回去还可以开一个小店。
很多很多的话,如鲠在喉,只要钟秋月说安全了,他就想如同炒豆子那般噼里啪啦一通说完。
渐渐地,帅小戎感觉到了钟秋月的实力不俗。他已经背着自己奔跑了将近半个小时了,但却半点也没有感觉钟秋月呼吸急促,就连更不要说心脏跳动度的变化。另外,最让他感到不可置信的是,钟秋月明显受了伤。
他到底是怎样一个人,真是让人猜不透。以前在四平坝的时候,装疯卖傻,却唯独对自己透露出了好感,而且还把那么贵重的天书给了自己一本。
经过了四十多分钟的疾走,帅小戎感觉两人距离球溪已经有好几十里了。直到这个时候,钟秋月才停了下来。将帅小戎放在一个窗户边,说:“爬进去吧!”
这是一个老旧的平房,房间中还有一股霉的味道,相比就算是钟秋月到这里的次数也不多。小戎问道:“这是在什么地方?”
“此处再有十多公里就到资州牧了,我这半年时间,一直都在资州牧,倪财的手下最近也到资州牧去找过我,我知道,所以现在州牧也很少去的了。”他一边生火,一边说。
火的渐渐大了,温度上升,使得原本有点冷寂的房间多了点温度。本来帅小戎还有很多问题要说,但真到了说地时候,他反而有点不知道从哪一个开始说。
“知道当初我为什么将偷来的书给你一本吗?”钟秋月问道,帅小戎摇头表示不知。“是因为你爷爷是守陵人的缘故。知道我父亲为什么被抓吗?”帅小戎自然是不知道的,遂又摇头。
“因为我爷爷是盗墓贼,因为和倪财分赃不均,被倪财诬害入狱。最重要的是,他们将张美蕾父亲张常贵的死嫁祸到了我父亲头上。『≤,”钟秋月冷笑一声,将几个红薯和土豆放进了火堆之下。
“那你父亲现在怎么样了?!”帅小戎对于钟丙善的印象永远都是醉醺醺,还有被那时候装傻的钟傻儿推进池塘的样子。实际上,除了这些,他对于钟丙善,真的没有太多的印象。
“我父亲被枪毙了!”说完这句话,钟秋月良久没有说话。过了大约十分钟时间,他才平复了心中的涟漪。“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要偷老泥鳅的书了吧!而且还给你一本!”钟秋月揉着自己的腿说着。
“我给你的那本天书应该是人字卷的天罡变,那里面全都是拳法。人间极致的指,掌,拳,肘都在其中。而我拿的这本地煞变,则是腿法,膝法。对于我来说正是最合适的功法。”秋月拿出那本金边古书,在上面抚摸。
“你是怎么知道上面的盲文的?”帅小戎问。钟秋月呵呵笑道:“说起来,也是老天眷顾我。那天,我从四平坝逃出来,看见有车就上,没有带钱,被司机一脚从车上踢了下来。而刚好书印在了一块软泥上,由于我摔地重,一时也爬不起来,就现了泥上不起眼的小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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