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
“安儿。”图翎儿见长安受了伤心疼不已,道:“安儿,你受伤了,严不严重?”
“母亲,安儿无大碍,就是脚被刮伤,叔父已安排医官替我处理伤口并包扎好了。”格勒长安只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小男孩,经历过王位之争的变故,以及被劫持一事之后,他仿佛一下子长大了许多,变得坚强了许多。
图翎儿见长安受了伤却没有哭,心中也感到欣慰万分,长安终于长大了,像一个大男孩一样。她问道:“平儿呢?你哥哥怎么没跟你一起来?”
“哥哥为护安儿逃走,受了重伤,现在还在昏迷中。”
“安儿,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和母亲说。”
“我和哥哥在回城途中借机逃脱,坏人们穷追不舍,幸好遇上准嫂嫂,她将安儿救出,哥哥为护安儿逃走,一人留下牵制坏人,等到安儿平安到达这里,叔父得知消息便派兵前去救哥哥,哥哥被抬回来时,受重伤已昏迷,叔父已安排医官前去照看了,母亲请不要担心。”
这怎么能不让人担心呢?长安左一句叔父,右一句叔父,他可知道,他的这个叔父就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他正迫不及待地拿他们来做筹码。图翎儿说道:“安儿你们没事,我就放心了,你一定要好好照顾哥哥,好吗?”
“嗯嗯。安儿知道。”
格勒康泰说道:“好了,长安,天色已晚,你先回放休息吧,不要打扰母亲休息了。”
长安拉着母亲的手说道:“叔父,母亲为什么不和我们住在一起?哥哥也一定很想见见母亲。”
图翎儿抚摸着长安的头,说道:“安儿,母亲改天再去看你们,这里清静,母亲习惯了住这里。你先回去。”
“可是安儿不想再离开母亲了。”长安不愿放手。
“母亲不也是在府内么?安儿听话,天色已晚,你快回去休息吧。”
格勒长安不舍地看了图翎儿一眼,道:“那安儿先回去了,明天再来看望母亲。”
图翎儿看着被侍卫带走的格勒长安,心中既有欣喜又有不安,欣喜的是,幸好他们只是受了伤,都还安全,担忧的是,不知道格勒康泰接下来他到底要怎么做。
“长安真是个孝顺的孩子。”待格勒长安走远,格勒康泰说道:“许久不见,个头长得挺快的。”
“我要见长宇。”图翎儿现在就是虎落平阳,一无所有,她时常感到迷茫和无助,她手无缚鸡之力,就像一只在被狼群盯着的一只弱小的羚羊。
图翎儿对老谋深算的格勒康泰并无信任,且不论他与父亲曾经有过节,或许就像他说的,有关二夫人的真正的死因对与他来说,并不是那么重要,那么现在老夫人既然也要对付她,若没有什么好处,康泰老儿他又怎么会冒着与宫中反目的危险来维护她图翎儿,躲得远远的还不急。
她仅有的就是这个筹码,仿佛是她和孩子们安全的最后一线希望。她怕万一格勒康泰知道事情后,觉得她没有利用价值了,便不信守承诺,把他们交给老夫人,或者会对她、长平和长安下毒手而到老夫人那去邀功领赏。但是对于格勒长宇来说则不同,首先格勒长宇禀性不像格勒康泰那么阴险狡诈,而且他和长平和长安毕竟是兄弟,血浓于水。图翎儿想,亲情是她最后的一道保命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