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里,丹彤哥,随后把一沓钱扔到铎哥手上,我坐在铎哥旁边,仔细看一下已经沾染一片鲜血的钱,足足有一厘米厚,保守估计至少有五千,我心里一横,割破个手腕子挣够了三年生活费,值!”
臧琪拿着铎哥的匕首,在手腕处晃来晃去,实在不忍心下手,带着哭腔对丹彤哥说道,“哎呦卧槽,这是割自己肉啊,还是让别人先来吧!”
“你他妈是不是老爷们。”割自己最狠的铁盐怒骂道。
“我真不是老爷们。”臧琪变着腔调无赖的回答道。
“不行,我得先上趟厕所,你要不要跟过来检查一下,我是不是老爷们。”臧琪调侃道。
我的尿也来了,也借机出去一趟,剩下的他们几个也正跃跃欲试划破手腕,把鲜血滴进碗里。
在厕所里遇到臧琪,臧琪第一句话就说道,“这帮傻叉割自己比割谁都狠,把血滴进去就是亲兄弟了,都他妈扯犊子,还不是为了钱,我不缺钱,我可不割。”
“丹彤老爹是干啥的?”
“操,你们县的,你还不知道?”
“我他妈哪知道,我家又不是县里住,下面农村的。”
“他爹是粮库主任,在任上贪了好几亿,现在洗钱做生意。”
听到此话我五雷轰顶一般,撒了一半的尿被我硬生生的憋了回去,我提着裤子闯进包房,穿上大衣转身就走,“哎呦,你是咋了?”铁盐捂着不断流血伤口问道。
“他是害怕了,比琪比胆子还小。”闵明打趣诙谐般的回复道。
包房里又沸腾下来,哈哈哈的叫喊响成一片。
我在冬季的黑夜里肆意狂奔,头脑里丹彤一沓又一沓红彤彤的百元大钞,此时变成一滩又一滩红彤彤的鲜血,这是我父亲和所有粮库下岗职工的鲜血,他们这些四五十岁下岗职工在镇上、村上承担着最下贱的工作,承受着最无情的嘲讽,不知道有多少人无法承受如此翻天覆地变化而英年早逝,而他们一辈子辛勤工作积累的下的巨额财富,被这帮混蛋吸血鬼和小吸血鬼们肆意放纵和挥霍,这个世界公理何在?正义何在!
我跑回宿舍,躺在床上发奋读书,两个多小时之后,铎哥来了,拿着一沓钱,扔在我床上,对我说道“丹彤给的,今儿到场的一人一份。”
“我不要!我不差他的钱。”
“你怎么了?”
“我没事。”
“你不知道,铁盐手腕血止不住,叫了救护车送医院去了,可真他妈二笔啊,丹彤哥领他们几个到校门口洗头房去了。”铎哥笑着跟我说道。
“这些是跟我没关系,你把他的钱拿走吧,我不想欠他的。”
“哎,那我走了。”他拿着钱悻悻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