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酒的余香,我夹了口菜,中和了下口腔还很浓重的酒精味,你一句、我一句的和铎哥攀谈起来,“你啥时候走啊。”我问道。
“明天中午,你呢?”
“我早晨的车,早晨七点。”
“这么早,怎么过去?”
“打摩托呗,一块钱就到客运站。”
“你呢?咋过去?”
“风比明天开车接我。”
“那还挺好的”。随后我俩举起酒杯,又喝了一口,这次口腔适应了酒精的味道,刺激明显下多了,我用余光看了眼铎哥酒杯,酒杯下去了一大块,我也跟着喝了一大口,之后放下酒杯接着吃菜,接着聊天。
“他们几个还挺想你的,总念叨着你?”铎哥说道。
“谁啊?”
“风比、琪比、闵比呗。”
“哦,我肯定是回不去了,寝室太能作了。”
“现在好多了,咱们寝室在高一年级算是立住了。”
“噢,高二的还来收保护费吗?”
“没人收了,保护费现在都是自愿,自愿认谁当老大。”
“还有人自愿交?”
“很多啊,6班的就是自愿认得高二当老大,每月交保护费。”
“操,真他妈贱。”
我拿起酒杯跟铎哥碰了一下,带着愤怒的心情猛了喝一口,吃了几口菜,情绪逐渐亢奋起来,心里反复琢磨着刚才说的话,急忙纠正似的问道,“你们都没交保护费吧?”
“交个屁!风哥说了,早晚要归拢这帮狗东西。”
“那金珠老大能答应吗?”
“那个老娘们快滚犊子了。”
“去哪里啊?”
“能去那,上大学呗,她以前就依仗着张老大,张老大被砍死了,高二年级四分五裂的,没人听她指挥了。”说着,铎哥拿起酒杯,眼神里露出凶光,一口喝了大半杯,70度原浆酒就着复仇火焰的滑倒胃里,我也跟着猛灌大半杯。
铎哥有点喝高了,逐步进入十分亢奋的状态,他用迷离的眼神、含混的声音说道,“张老大被砍死的时候,我正在旁边!”
“你正在旁边?”我惊讶的问道。
“恩。”
“亲眼目睹全过程?”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