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势瞬间打破,这次,胜利的天平明显倒向载沣这一边。
张之洞死后的第八天,一纸上谕就从崇德殿里出,新的大臣人选已经决定好,就差走马上任,而除了载沣身边少数几个人外,消息憋到了最后一刻才公之于众,整个讨论过程的前前后后,压根就没有理会奕-劻。
戴鸿慈入直。
相比于历史,法部尚书戴鸿慈,提前了几个月当上军机大臣,而此前这个位置的人选本应该是毓朗,当然因为众所周知的原因,后者已经完全没有了机会。
比起本人,人们更关心的是戴鸿慈的背景,出洋五大臣,新成立的法部脑,司法领域的改革家,以及一个显眼的立宪派称号,这些标签获得或少的能猜的当权者的政治态度。
载沣之所以选择戴鸿慈,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叶开盛宣怀等人的建议,其中一个最为关键的理由打动了载沣,他和奕-劻不是一路人,这也就意味他可以放心大胆的用。
与任命书同一时间下达的,还有另一条命令,按照惯例,上一个入直的载泽地位抬高了许多,去掉了“学习”的名头,成为五大军机之一的真宰相。
载泽,戴鸿慈,以及他们对立面的奕-劻,世续,再加上一个老态龙钟的鹿传霖,狭小的军机处班房,将会变得更加拥挤。
面对愈不容乐观的局势,最不高兴的人恐怕非奕-劻莫属,他之所以能和载沣掰掰手腕,就是因为他手底下还有军机处这个最高行政枢纽,而之前牢牢掌控的军机处,现如今已经让出了半壁江山。
所以,得到这个消息的奕-劻,陷入了深深的失落当中,几天下来脸部始终阴沉着,打压毓朗,他看似获批颇丰,但得到的仅仅是个虚名,毫无疑问,他的处境已经日趋孤立,这个时候,他甚至开始怀疑过早和载沣撕破脸皮是否真的合适。
没了袁世凯,没了那桐,没了徐世昌,也没有杨士骧,仅仅有个世-续也是孤掌难鸣,随着北洋集团的四分五裂,奕劻在朝中的日子越来越难过。
叶开的等待没有白费,而载沣也没有想到胜负关系的转换会如此迅,仅仅两个月,他就看到了成效。
一看到局势对自己不利,奕劻索性玩起了老一套,任命戴鸿慈的诏书一到,奕-劻就上表称病,一个人躲在家里,静观外部事态展,企图用这样的方式转移别人的视线,特别是载沣。
当然,如果奕劻以为这样就能成功躲避载沣对他的关注,就太枉顾他多年的政治嗅觉了,除了叶开,还有警卫局的几十双眼睛盯着他,日夜不停。
乘胜追击的好时机就是在这个时候悄然降临。
如果说张之洞的死亡,仅仅在帝国内部引起了一次局部范围的震动,那么时隔二十天后,另一个著名人物的非正常死亡,就让大清国的周边形势骤然紧张。
面对突然而至的事件,这一次,奕劻无论如何是躲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