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袁媛时,已经不是单纯的美丽可以形容的了。
俗话说男要俏,一身皂。女要俏,一身孝。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说,男儿穿一身青衫或是深色的衣服,就显得英俊潇洒、气质沉稳。女孩要是穿一身白色的衣衫就显得甜美娇俏,更添三分美貌。今天袁媛恰好是一身白衣,站在那里巧笑嫣然。那美态看在天赐眼中犹如仙女下凡,嫦娥转世。整个人就像她的名字一样,美玉天成。什么叫美人如玉,现在的袁媛就是。
这绝不是情人眼里出西施。袁媛幼年时就称得上是国色天香,如今长大更胜幼年。自然是美貌不可方物。牛天赐看在眼里,爱在心上。呆愣半天方才说出一句话。
“媛儿。内个,内个,我娘让我接你回家。”
噗,袁夫人捂着嘴跑出去了,全然没有往日端庄的样子。袁媛此时面若桃花,玉颈微垂,一双小手毫无目的的摸着琴弦。琴弦被她摸得吱吱乱响,毫无韵律可言。
天赐紧走几步来到袁媛身边,袁媛早有感应。她俏脸微斜,眸光似水,贝齿轻咬芳唇。那娇羞的神态险些让天赐化身狼人。神啊,这小妮子还没完全长大就这般魅惑人了,这要是完全长大,岂不是要倾国倾城了吗。
牛天赐脑海里不断的闪现着许许多多经典的词句,可这一刻他觉得什么都不能表达他对袁媛的爱意。还是白居易老先生说的好哇,此时无声胜有声。天赐从来没像此时此刻这般崇拜白老先生。
“天赐哥。”
“媛儿妹。”
“天赐哥,我闻见玫瑰酥的味道了,很香啊。”
“啊?哦,你看我都忘了。来,赶紧吃,都是你的。”
天赐把一盒玫瑰酥送到袁媛面前,殷勤的打开盒盖。袁媛看着天赐一双明眸变成了一弯月牙。天赐又不淡定了,拿着盒子的手微微颤,那盒子险些失手掉到地上。
嘻嘻嘻,袁媛笑了。春风拂面的感觉,至此俩人总算恢复正常。长时间隔在俩人之间的那层窗户纸已经被点破,俩人的关系迅升温。于是俩人并排坐、吃酥酥,笑语不断。让躲在屋外的袁夫人看了心里喜欢的不行不行的。
由于要搬到卧牛镇去住。袁媛和天赐一边商量着,一边收拾东西。大的物件今天就不动了,再说卧牛镇的家中都有,没必要搬来搬去的。就算没有只要袁媛开口,春娘绝对会在半个时辰内弄回一大堆让袁媛挑。看着这对儿金童玉女有商有量的样子,袁崇和袁夫人心情甚美。袁崇很想喝上两杯,但是看看身旁的自家娘子,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简单收拾一番之后,袁夫人母女坐上马车,天赐拜别恩师和于县丞,赶着马车走向城门。
在城门口,他们遇见了县尉钱松。钱松一身铠甲,领着十个骑兵正要进城,他一见天赐和袁夫人母女就赶忙下马问候。
“钱叔,您这是到哪里公干,怎么还一身戎装。”
钱松一听天赐的话,叹了口气说:“唉,越来越不太平了。溧阳县押往州府的钱粮被一群山贼劫了。溧阳就挨着咱们县,溧阳县尊向我们求救,我就领着人去了。唉,惨呀。钱粮被劫也就罢了,押送的官差和民伕全被杀了。以前哪有这样的事呀,天下不宁,天下不宁喽。我正担心咱们县的钱粮要怎样从道州府呢。怎么,你们这是要回卧牛镇吗?”
“正是。钱叔您回去以后先到县衙见我师尊,我师尊会告诉你怎么做的。还有,让婶子和几个弟弟去卧牛镇住吧。以后卧牛镇要组建团练,那里更安全。”
“是吗?那太好了。我先去见县尊,回去后就让你婶子他们搬到卧牛镇去,到时候你替我多照应他们。哦,你们这一路上要小心呐。算啦,我还是派几个人跟着你们为好。这年头小心为上啊。”
“多谢钱叔,那就麻烦钱叔啦。”
钱松点了四个骑兵让他们保护天赐一行回卧牛镇。刚要分手,钱松又叫住天赐。他解下腰间长刀递给天赐,随后又解下腰间牛皮镖囊系在天赐腰间。
“钱叔,您把刀给我您怎么办?再说我是不能用军械的。”
“这时候就别管那么多啦,这把长刀是我从军时的家伙,不在备案当中。你放心用吧,只要不出咱们县没人管。再说今后组建团练,我看还得你领头,看这趋势早晚得配上军械。不碍事的拿着吧,你们快走吧,路上小心些。”
告别了钱松,天赐的心有些沉重。从溧阳县赋税被劫一事中,可以分析出很多问题。先说明的就是大燕乱象已现,心怀叵测之人趁机为非作歹。其目的不单单是只为求财。如是只为求财,那杀人灭口就说不通了。要知道押运赋税都是有大批郡兵保护的。其次说明那些所谓的山贼是有组织有预谋的。能够把押送赋税的人全部杀光,说明那些山贼不是人数众多,就是战力强大。普通百姓就算人再多也做不到这一点。天赐很想到现场去看看。
“天赐哥,你在想什么?”软玉温香的小手搭在牛天赐肩头,袁媛有些担心了。
“哦,没事。我再想刚才钱叔说的事情。”
“天赐,师母有些不放心。”袁夫人此时也替袁崇担忧。
“师母不必担忧,咱们先回家。然后我去县城照顾师尊,没事的。”天赐边说边催动马车赶路。当马车来到青龙桥的时候,一行人都松了口气。四个骑兵和牛天赐拱手告别,他们知道到了这就安全了。仿佛是以青龙桥为界,来的路上大家都有点紧张,可是一上了青龙桥,心就放在肚子里。
“娘、天赐哥,我们到家啦。”袁媛欢快的喊起来,娇躯一下子趴在天赐的背上。袁夫人也笑了起来,还是卧牛镇好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