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一帮小老虎一样,看着就让我喜欢。”
“疯子,你也看出来啦。主帅奋勇争先,将士齐心用命,这样的队伍假以时日必成强军。疯子,你觉不觉得,咱家家主治军统军的手段和燕帅很像。”
“你这一说,我也觉得很像,可是家主姓牛哇。”
“呵呵,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你是说?你是说---。”风狂瞪大了双眼。
“嘘,我什么也没说,你心里明白就好,胆敢泄露半个字,兄弟就没得做了。”
风狂只顾点头了,还用手指着头顶的天空,他是在誓保守这个秘密。
三个县的县尉领着郡兵围了过来,看着一地的死尸,再看看满身鲜血的团练兵们,一股由衷的钦佩浮上心头。没等县尉下令,郡兵们急忙打扫战场,给团练兵们上药治伤。
“大哥,这还有个活的,你快过来。”周孝贤拎着裙子蹦着高的喊牛天赐。牛天赐连忙和风狂何尚跑过去。这个劫匪胸口中了四五只弩箭,眼看着出气多进气少,快要玩儿完了。
“说,你们是怎么到这来的,究竟有何目的,谁是幕后主使?”牛天赐蹲在那人跟前问到。
“喀啦隆泰,多其慕慕克嗦……”那人嘴里反复说着这几句话,声音越来越低,之后脑袋一歪死了。
“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天赐回头问着何尚。
何尚想了半晌才说:“这是远东蛮族中较大的一个部族的语言,这个部族的名字叫戎族。这句话的意思是:天狼神,请接受我的灵魂。”
“没错,是这个意思。”风狂也证实了何尚的话。
线索已断,无法再追查下去。大家打扫完战场,来到芒砀山中的洞穴里。在洞穴的深处现了几具女尸,看那惨不忍睹的样子就知道她们生前必是饱受摧残。仔细装殓好这些尸体,在洞穴最深处现了大批的金银财物。这其中包括成箱的还没开封的官银,都是被劫的那几个县上交的赋税。剩下那些随便堆积的财物,想必就是被劫的过往客商的。
仔细清点造册之后,大家把这些财物运到山下的马车上。这些马车就是原来装嫁妆的的马车。其实来的时候马车上藏的都是卧牛镇团练兵,现在正好用来装这些财物。空出来的马车,则是让伤兵坐在上面。
此战卧牛镇团练兵战死十人,其中骑兵三人。负伤一百一十五人。劫匪方面除匪三角眼一人逃脱之外,其余全部被歼灭,共计斩一百二十五级。这个战绩实在让人惊叹。何尚和风狂是知道蛮族骑兵的厉害的,如果不是牛天赐巧妙安排,运筹帷幄,冲杀在前,凭三百团练兵和几十个老兵,别说取得如此惊人战绩,不被人家斩尽杀绝就不错了,因为团练兵和蛮族骑兵根本就不在一个级别上。这就好像拳击赛上,一个次轻量级的拳手和一个重量级的拳手对抗一样,胜负的结果一开始就注定了。
但是有了牛天赐,结果就大不相同。他先是用计诱敌上当,之后演戏麻痹敌人,最后抓住机会痛下杀手。算计精细,时机把握准确,出手果断狠辣,这些要素缺了哪一样都不行。经此一战,牛天赐在团练兵们心中的威信如日中天。更为可喜的是,这只团练兵已经初步形成了以牛天赐为灵魂的独特的气质,也就是军魂。
多年之后,这只团练兵中的很多人,都成为了那支睥睨天下、威震八方的“猛虎军”的军官。他们经常说的一句话就是:“管你是啥强军,老子打的就是强军。不强老子还不稀的打你呢。咋地,不服就打一仗。”这种气势就是从芒砀山之战开始形成的。
此刻天赐正领着队伍返回苍山县。他一边走一边在心中总结着这一仗的得失。这一仗险之又险,尽管准备充分,计划周密,但是谁也没料到这帮劫匪居然是蛮族骑兵。这就暴露出情报侦察工作存在重大缺陷,得必须解决,不解决就足以致命的问题。此刻牛天赐真的很想飞到楚天雄身边,天赐相信楚天雄一定可以帮他解决这个问题。
牛天赐手中拿着一块银制的腰牌。这块腰牌是匪三角眼逃跑时,从他身上掉下来的,腰牌显然不是大燕的样式。腰牌的正面是一只仰天长啸的狼,背面却是一种从没见过的文字,这应该是那个叫做戎的部族的文字。一个部族能有自己的文字,说明他们的文化水平出其他部族很多,也说明他们很有可能已经建立了一整套完善的管理制度。再看那些劫匪,尽管杀人不眨眼,但是不得不承认他们的战力的确不俗,这说明他们整个部族生存环境不是很好,只有在恶劣的环境下才能造就如此强悍的战士。他们有自己的信仰,他们心中的神应该是叫做天狼神吧。有信仰的部族向来都是比较团结一心的,也说明这个部族不容易被其他势力征服。再看那些财务堆积在那里丝毫未动,说明他们的约束力很强,也可以说是军法或者法纪森严。
这样一股势力能够把触角伸到大燕内地来,必有图谋。他们是怎么绕过重重关隘,来到这里的?他们为何要抢劫这么多金银?他们的目的究竟是什么?这些问题在天赐的脑海中翻来覆去,天赐怎么也理不出个头绪来。
“这究竟是为什么呢?”天赐低声的问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