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无意间闯了进来,竟然还是须弥山的弟子。”
百花夫人暗自观察方尊这几个月来的言行,他每日除了做饭、劈柴、担水,在没有其他事做,自己不问他,方尊便可几日不和自己说话。听其言,观其行,方尊虽说还很年轻,但言行举止极为沉稳,再加百花夫人生怕须弥山这些精要失传,便在今日把方尊领了进来。
百花夫人道:“我若是有了当年对我和虚无下毒之人的消息,便是同归于尽,我也要将他碎尸万段,那时候,我若去了,这些东西怕会失传,本想刻在这里,等今后有缘分看到。但这些年来须弥山在江湖中的地位是一日不如一日。我实在担心,也是机缘巧合,便将这些传给你吧。”
自褚长天之后,须弥山虽说还是玄宗统领,但日落西山,地位一日不如一日,再加百花夫人当年将本门秘籍传给四位长老的时候,掌门还没有确定,是以有所保留。
正是如此,须弥山的众多精要那些长老都没有学到,是以在江湖中地位已经不如往昔。
方尊听到此处,热血沸腾,这须弥山的所有武学精要便要传给自己了吗?
就在方尊内心忐忑起伏的时候,百花夫人道:“你也莫要得意,就算你学了这些,我也不会让你出去的。我在迷洞的消息,万不能让世人知道,若是给人知道了,我当真再无脸面待在这里了。”
方尊这才明白,百花夫人将这些传给自己,并非全是为了提升自己的修为,而是让自己也知道这些武学的所在,一面须弥山的秘籍失传。
“今后你在这里可自行研习,能学多少,看你的造化吧。”百花夫人说罢,转身一跃,出了洞穴。
方尊再次回头仔细研读,石壁上洋洋洒洒,少说也刻了几万字,但方尊研读了几个时辰,洞内已经没有了光亮,却还是没看透几句。方尊只得出了洞穴,先回去修习。
晚上方尊休息真气的时候,又想起洞中篆刻的秘籍,心想,那石洞在瀑布之中,每日光亮及其有限,没几个时辰就漆黑一片了,是以百花夫人刻那几万字竟然用了几十年的时间。
若是自己在洞内研读,仔细揣摩秘籍中的精要,真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学会,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方尊打定主意,先将洞里的秘籍背下来,再仔细揣摩修习不迟。
第二日方尊早早起来,又是劈柴、挑水、打扫院落,之后又去了洞穴之中。百花夫人看在眼里,也不言语,任凭方尊来去自如。
今日到了那洞穴中,方尊再不急于研习参悟,只是将那石壁上篆刻的字样一一铭记于心。只是看到精妙之处,忍不住又要停下来推敲揣摩,研读一番。方尊极力克制,但石壁上秘籍实在精妙,总是忍不住要对着上面的文字修习。
这样过了三个月,方尊终于将石壁上的文字背的滚瓜烂熟,便不再去那石洞之中了。
百花夫人问方尊将那石壁上的秘籍是否背熟,方尊便背了一段,当真丝毫不差。百花夫人也是心情大悦,她不再担心秘籍失传了,笑着说:“孺子可教,你的真气修行不差,自己加以研读,日后会有大成。只可惜,你一生都要困在这迷洞之中,无处施展。”
百花夫人说罢,放声大笑,似乎也替方尊感觉可惜。只是那方尊并不觉得遗憾,仍凭百花夫人嬉笑怒骂,兀自坚定,还是每日劈柴、挑水、收拾院落,晚上便勤加修习。
一晃在这迷洞中已经一年有余,方尊自感真气修为大大精进了不少,之前玄宗心法,总在聚气境一二阶徘徊,自从按照石壁上篆刻的文字修习之后,似乎这一年多来,玄宗真气已经到了聚气境五六阶的修为。
只是体内金蟒血和金蟒胆带给的痛苦却是分毫未减,每每作之时,方尊便痛不欲生,像是死了一般在地上翻滚,挣扎。
偶有闲暇之时,方尊将《豪放诗集》上的心法也加以修行,感觉也是极为舒泰。慢慢地武宗、儒宗以及玄宗心法同时修行,方尊竟然感觉效果极为奇妙。尤其武宗心法遇到瓶颈之时,按照《豪放诗集》上的记载,将真气导入那图片上的经络穴位,无数玄关本来难以冲破,竟然也是极其轻松就能逾越。
其实方尊有所不知,修习一道,本来就讲究刚柔并济,阴阳互补,那武宗心法与儒宗心法,文武同修,自是威力非比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