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漠颜抽出利刃,凑近石问天的耳边冷冷勾唇:“多亏了你告诉我这么多信息,不然,我还真的不知道是谁呢。”
石问天听后,愣了一瞬,猛地明白过来,一阵血气上涌,蓦地断了气。
“漠颜,杀了他就审不出来了。”闵痕有些惊愕,没想到她会杀了他。
尹漠颜淡淡道:“留着他也没用。”
她之所以要杀了石问天,除了知道问不出来之外,更主要的原因是石问天知道自己的秘密太多了。
更何况,他竟然如此清楚的了解自己的心思,试问,这样的人,她怎么会留着?
只是,她皱了皱眉头,清楚她所有的事迹,又能准确推测自己内心想法的人,究竟会是谁呢?
“漠颜?”
闵痕见她深思的模样,似乎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忍不住出声道。
尹漠颜抬起眼睛,眯着眼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那种目光令闵痕感觉有些不对劲,似乎夹杂着什么他看不懂的深意。
“怎么了?”闵痕拧了拧眉,鹰隼般的眸子满是不解。
尹漠颜勾了勾唇角,淡淡道:“走吧,出去吧!这里,太脏了!”
—
已是亥时,颜疏阁内却灯火通明。
门外,雪衣略微有些焦急地在门口踱步,一直淡然的她,此时也免不了担忧。
“雪衣,门主怎么样?”绿芜急急询问。
见寻月摇摇头,她不免心中一叹。
门主从议事回来后,就要人送了几坛酒来。
绿芜问他要酒有何用,没想到往日一贯温和的门主,今日眼神无比冷冽,将她喝退。
婢女们感觉到门主不对劲,都吓得不敢做声。
而门主已经在颜疏阁里待了三个多时辰了!
绿芜翘首望了望,见到走向这边的男子,她的眼睛顿时一亮,急急走上前去:“闵主!”
闵痕刚刚才听到这个消息,就立即赶了过来,“怎么回事?”
“门主好像不太对劲,一回来就要人送酒来,现在已经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三个多时辰了!”
闵痕瞳孔蓦地一缩,“你是说,她要了酒?”见绿芜急忙点头,一脸焦急的模样,他眉头微皱道:“我知道了,你们也累了,都退下吧,这里交给我就行了。”
“是。”绿芜和雪衣应声离去
闵痕推门而入,冲天的酒气随着屋中的暖气扑面而来,令他皱了皱鼻。
映入眼前的场景令他顿时皱紧了眉头。
尹漠颜侧身对着门口,她斜斜躺在软椅上,绸缎般的墨发尽数散开,披散曳地,在烛光下发散着顺滑的光泽。
而那张一贯不离脸的金色面具则掉落在软椅旁。
袖子被她捋上手肘处,露出白皙腻滑的一截臂膀。
她的身子在躺椅上轻轻摇晃着,直接拿起手中的酒坛就往嘴中灌去。
酒液顺着她的嘴角流下,顺滑入白腻的脖子,胸前的衣襟全部被打湿了。
闵痕疾步上前,将她手中的酒坛抢去。
朦朦胧胧间感觉到手中的酒坛被人夺走了,尹漠颜微微张开了眸子,嘀咕一声:“干什么?”
闵痕盯着她,目色沉沉,“为什么喝酒?”
尹漠颜伸出食指,白皙的手指揉了揉隐隐作痛的额头,轻声喃喃开口,抬起的水晶眸中一片迷惘:
“是啊,我为何要喝酒?”
她怔怔的盯着地上,又轻轻问了一句:“我……为什么要喝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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