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柏光没想到董柏言给他来这一手,自己本来还想着利用职工们这些年的的失望以及冷漠,然后再采取一些手段,将这些代表的名额,尽量让自己的人顶进去,但是看到现在这副情景,心中暗道恐怕自己的打算有可能落空,心中不禁有些着急。
将几个一起嫖过娼未必,一起同过窗也许,一起扛过枪没有,一起分过赃肯定的“四大铁”叫到家里,商量一下对策。每个人倒是各抒己见充分表了自己的看法。
一个个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看起都有理,实际都没理。商量了半天,还是没有个准主意,倒是烟着实没少抽,将房顶熏得火烧火燎。郭柏光越听越心烦,感觉自己一个头两个大,实在有些吃不住劲。
眼睛感觉到酸疼,连连打了两个大大的哈欠,多余的盐分伴着水分从眼角流出来,很有些仿效鳄鱼的意思。
“你们都少抽点烟,呛得我眼睛疼。”郭柏光用手扇动着面前的空气,想增加流动减少一些对自己的污染,可这个动作就像他们讨论出的办法一样没有意义,既治不了标又治不了本,只能带来更浓厚的烟味。
张启义见到连忙走到窗户跟前把它打开,新鲜的空气带着强劲的冷风一下子涌进来,无情地扫荡着室内污浊的空气。众人连忙将手里的烟掐灭,带着无比崇敬的目光看着郭柏光,想听听他到底有什么好办法。
郭柏光张开嘴,在众多目光的注目下,很没风度的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众人眼中的期望转化为淡淡的失望,毕竟使出牛劲努出一个鸡屁,这样的效果大家都不愿意看到。
“启义说说你的想法。”郭柏光现自己这个高级智囊,刚才一直坐在那里沉默不语,便亲自点将。
张启义连忙将窗户关住,带着微笑看着郭柏光,然后又看了看众人,清了清嗓子,“刚才我一直在听各位的意见,说的都很有道理,但是我觉得咱们现在应该选定一个主题,到底是干什么,究竟该怎么干。”
众人皱起眉头,里面暗含的意思很明显,你说的全是废话。张启义面对着他们目光笑了。
“目前咱们要解决的是,想让自己人多当选为职工代表,好将职代会的进程牢牢控制在手里,这才不会走样。董柏言再耍什么手段,咱们完全可以让他没咒念。但是目前的情况你们也看到了,在强大舆论的宣传下,职工现在将自己的手中的选票看的比天还重,看来想要采取什么手段的话,确实比较困难。”稍微停顿了一下,看了看郭柏光。对方眼睛注视着他,微微点了点头。
“既然在整体情况下操作起来有难度,我们不如分而化之各个击破,采取以点对面,以个体带动群体的办法来操作这件事情。现在职工缺什么,缺的是钱,缺的是工作,缺的是能上岗的机会。我们不妨在这上面动动脑筋,采取金钱利诱的办法也好,采取口头许诺的方式也好,让他们在自己的选票填上我们人的名字,这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张启义面带笑容看着大家,仿佛就像刚刚演出成功的明星,等待底下观众鼓掌欢呼。
“嗯,启义说的很有道理。”郭柏光沉吟了一会儿,缓缓说道。
“还有什么想法接着说?”
“呵呵,看看我们在座的人,光党委成员就有四个,这本身就是响亮的金字招牌,如果常委亲自下去做工作,那些人会怎么想?他们会不会认为,如果不听招呼的话,有没有可能失去一份重新上岗的机会?如果我们在带上一些慰问品的话,估计效果会更加明显,他们能不感恩戴德吗?另外我们还可以两条腿走路,将一些有可能当选代表的人们,拉到我们这一方阵营里,然后给他们一些小职位的许诺,何愁大事不定?”张启义的嘴角带着玩味的笑容看着众人,等待着大家的认同。
“好,这个主意不错。”郭柏光猛的一击桌子,站起身在房间里来回走了两步,不过范围有限,因为大部分地方都有人占据着。
众人将崇敬的目光转投到张启义的身上,心中暗道,这小子脑袋怎么长的,人和人相比差距怎么这么大呢?
郭柏光挺住自己的脚步,猛的一回头,“我们就按启义的思路办,待一会儿咱们商量下分工。”
众人坐直身体等待着郭柏光号施令…。
韩庆功就在这时候,坐着火车连夜返回到省城,出站立刻坐上一辆久候多时的汽车,消失在茫茫的夜色里。
董柏言握了握韩庆功的手,“呵呵,庆功委屈你了,东西带好了吗?”
“呵呵,董厂长您说的是哪的话,只要能将那群混蛋绳之以法,再大的委屈我也能忍受,这些东西我一直带着。”韩庆功笑着点点头,说完拍了拍随身带的包。
“嗯,我们现在去个地方,有个人在等咱们,志军锦绣宾馆。”董柏言沉声说道。
刘志军点点头加大马力,汽车在省城的街道上飞的前进。
董柏言领着韩庆功敲响了房间门,过了一会儿门打开,董柏言和韩庆功走进去。
这是一个套间,往里走是一个面积不小会客厅,有一个人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正在看着文件,看见他们走进来,放下手里的文件,笑着站起身来。
“小董你来了。”
“吴书记您好。”董柏言带着笑容向对方打着招呼,神情很尊敬,但又透着那么一点随意。
韩庆功简直不敢相信,省委常委纪检委书记吴桐昌看起来,竟然和董厂长关系很不错,心中暗暗庆幸自己的宝再一次押对了。
“吴书记这么晚打搅您实在不好意思。”董柏言笑着说道。
“呵呵,知道晚还打搅我,你可是明知故犯啊!”吴桐昌开了一个小玩笑。
“呵呵,柏言不敢不敢。”董柏言知道对方是在和自己开玩笑,但是如果借题挥未免也太不知轻重。
“呵呵。”吴桐昌笑了笑,对于董柏言的态度他很满意,这个年轻人确实知进退,这一次进京办成这么大的事情又抱上一条粗腿,还能不骄狂实在难得,心中对他的欣赏更近一分。
“东西拿来没有?”吴桐昌问道。
董柏言看了韩庆功一眼,他这才反应过来,手有些颤连忙从随身带的包里,将那些材料往出掏。可能是心情有些紧张,掏了半天才拿出来。
双手递给董柏言,对方接过来冲他微微一笑,韩庆功感觉到对方眼神里鼓励,刚才心中的惶恐,转化为内心的感激和激动。
董柏言双手递过去,吴桐昌接过来看了韩庆功一个眼,“这想必就是,一直坚持在光华机械厂反腐第一线的韩庆功同志吧!”
韩庆功感觉自己被一种巨大的幸福击中,那种幸福的感觉,从头到脚来回的荡漾,使劲的点点头想说些什么,可是自己的嘴却不争气,使了半天劲,还是用拼命地点头来表示。
“呵呵。”吴桐昌笑了,就像一位宽厚的老者,指了指旁边的沙,“你们坐。”,然后回到办公桌后面,坐在椅子上仔细翻看着材料。
董柏言现韩庆功还在点头,心中有些好笑,但是又有些感慨,这就是权力的力量。用脚轻轻碰碰对方的脚,韩庆功这才现自己失态了,老脸一红,跟着董柏言来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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