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里的人立刻拉动绳索,将三人给拽了回来,三人被拽回来时,浑身是泥,狼狈不堪,刘文涛直接连裤子都掉了。
我真的很想知道,如果他清醒过来,知道自己刚才干了什么,会不会羞愤的自杀。
转念一想:男人脸皮厚,应该不会吧?
而这时,邱连长问我道:“你说那美女树会动?”
我点了点头,反应过来,道:“咱们得小心,千万别让它靠近咱们。”
邱连长冷着脸道:“不会给它这个机会的!”
说话间,打了个手势,早有准备的士兵,立刻朝着那美女树扔了几枚榴弹。
猝不及防之下,我被剧烈的爆炸声惊的浑身一抖,丛林里群鸟高飞,怪叫连连,那美女树猛地被炸成木头块儿四散飞开,待尘土落定,那地方只剩下一个坑了。
邱连长松了口气,而秦九洲三人也逐渐清醒了过来。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刘文涛,他盯着自己只剩内裤的下半身,又看了看我们,显然是想起了刚才的事,紧接着,就见他原地蹲下,抱住了膝盖,稀里哗啦的哭嚎起来:“没脸见人了!我死了算了,我死了算了!”
队伍里有个黑黑的士兵安慰道:“大家都是男人,不会笑话你的,别嚎了。”说完,大约想起了我,又加了一句:“虽然苏河小姐也看到了,但是……”他不加后面一句还好,刘文涛听见这句话,哭的更大声了。
我有些郁闷,心说被吓到的明明是我,我还没哭呢,你丫哭什么!
旁边的秦九洲也被刺激的不轻,脸色铁青,一语不,就跟要杀人一样。
我于是安慰他:“别郁闷了,你比他们俩好多了,刚才也就抱了我一下,没干其他丢人的事儿。”我原本是好心好意安慰他,结果说完,这丫的脸色更难看了。
男人的心思真不好懂。
须臾,刘文涛抽抽噎噎的捡起了自己的裤子,默默的穿上,一路上基本不跟我照面,只要看我一眼,眼睛就红了,嘴唇就委屈的往下掉,顿时让我有种:我好像强奸了他的感觉。
回程的途中有惊无险,在天快要完全黑下来的时候,我们总算回到了避难点。
由于白天太累,那是一种以前在文明社会绝对体会不到的累,不停的在越身体的极限,突破意志力的极限,所以当我回到宿舍时,已经累的连饭都吃不下了。
强撑着洗漱一番,将一身恶臭的衣服换了,便倒在床上,睡了个天昏地暗。
第二天才歇了一上午,就又开始出任务了,接下来连着几天,我们都不停的往外跑。
我整个人从第一天的疲惫,第二天的痛苦,到第五天后,就已经麻木了。
确切的说,大概是身体已经可以接受这种高强度的工作了,渐渐的感觉没那么吃力。
第五天回驻地的时候,我看到有很多士兵,抬着担架往外走,那担架上连块儿布都没盖,清清楚楚可以看见上面躺着的人。
各式各样的人。
死人。
有老有少、有男有女、无一例外的,担架来来往往,不停的运送着人。
我有些懵,问旁边一起出任务的士兵:“怎么回事?”
他满脸苦涩,道:“你是空间异能者,有特殊待遇,你可能不知道,已经开始出现饥荒了,而且药品也出现了短缺。从昨天,就66续续开始死人了,没有足够的营养和药品,小病拖成大病,受伤感染的,虚弱而亡的,越来越多。”
另一个离的比较近的士兵接话道:“这才刚开始,接下来只怕会死更多的人,死人太多,得清理出去,否则会传播瘟疫的。”
大灾过后,必有大疫,这是常识。
我站在入口,给那些抬担架的士兵让路,就在今天早上,我还在想,每天出任务,这高强度的任务太累了,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贵阳。
可原来,在我每天有肉吃,有土豆吃的时候,已经有人活活饿死了。
而且是这么多的人。
“我们上一次……不是带了那种食物的样品吗?难道没有一点儿用吗?”
回答我问题那士兵摇了摇头,道:“这是科研组的事,我们也不清楚。”
看着来来往往的担架和那上面脱了形的人,我意识到自己必须得做些什么,我得见一见冯团长。
我问那个士兵该去哪儿找他,士兵道:“我们贵阳市现在分为七个避难点,咱们这是第七个,团长大部分时间在第一避难点,上一次过来,是特意来咱们区视察抗灾工作的,你要找他,得去第一避难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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