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显示出水位较深的模样。
我大喜,也顾不得多想,深吸一口气,噗通一声跳进了水里。
直接在水里睁开眼睛的做法,让眼睛很难受,但我不得不这么做。
橘黄色的光线中,隔着一层水,可以看到上方飞舞着的蚊虫,有一部分傻兮兮的想冲下水来继续咬我,直接就被水流给卷走了。
我在水中憋着气,时不时的迅探出水面换气,再迅将头藏起来,约莫过了十多分钟,这群蚊虫才终于放弃了我,消失的无影无踪。
从水里爬出来时,我浑身都在抖。
即便是夏季,那水也非常的寒凉,疲惫的肌肉被冷水刺激后,还跟着抽筋了。爬上岸时,我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直接趴在岸边喘息着。
歇了没几分钟,我站了起来,哆哆嗦嗦的把自己脱个精光,拧干衣服上的水重新穿戴起来。这会儿周围一片漆黑,树叶子被夜风吹得呼啦啦直响,周围没有人,我也不用担心被人看见什么的,哆哆嗦嗦的穿上后,便就近在水边扎营。
此刻太晚了,再加上之前只顾着逃命,已经完全没有了方位感,事到如今,最好的办法就是等到天亮,依着太阳的方向重新定位,然后往遵义的方向赶。
也不知肖慧带着杨澈,能不能顺利渡过今晚。
夜间的丛林毕竟太危险了,我有些担心他们。
生了堆篝火,我也不敢真的睡了,靠着树干,整个人处于一种半睡半醒的状态,一有点儿风吹草动就惊醒了。
如此艰难的渡过了半夜,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我就找准了方位启程。
这次没再碰上蚊虫的攻击,一边往前走,我时不时的高喊肖慧和杨澈的名字,但没有人回答我。
这里太大了,人身处其中,就如同水入江河,即便路线相同,要想相遇,又谈何容易。
事到如今,也只能按照当初约定的那样,在遵义汇合了。
接下来的一整天我都在赶路,没有了杨澈的脑电波干扰,时不时的我就会被一些捕猎的动物盯上,大部分情况下,我都用空间避开它们,只有在遇到变异动物的时候,才会展开恶战。
我现这些拥有空间能力的动物,和人类的空间能力者并不一样。
人类的空间能力者,互相之间,是无法感应到对方的空间的,但这些动物,似乎有某种特殊的能力,每一次我召唤出空间接近它们,它们似乎都会有所察觉,只是无法定位。
我不知道这种差异从何而来,但这对我来说,绝对不是什么好事,因此一路上,我还是尽量避开周围的危险。
下午五点多左右,正值太阳下山的时间,按理说丛林里应该越来越暗才对,但我一路往前走,视野和光线,反而越见开阔起来。
原因无它,因为我前方的植被,不知为何,不管是长势还是密度,竟然都缓慢了很多。
那种几十米高,遮天蔽日的大树,到此就不见踪影了,大部分的植被,都维持在一个虽然茂密,但却绝不夸张的范围里。
这一瞬间,我仿佛回到了末日前普通的郊区森林里。
也因为如此,阳光能更好的照射下来,所以光线感反而更好了。
好久没有看到过这样的环境,一时间,我别提多激动了,心想:按照这个行程,我应该已经靠近遵义的范围了,莫非遵义的变异情况并不严重?那是不是意味着,这里的人类秩序和文明也保存的更好?
想到此处,我也顾不得累,立马加快了脚步。
越往前走,植被就越是低矮稀疏,各种各样的动物也不见了踪影,半个小时后,我终于走出了森林,眼前展露出了一个钢筋水泥的城市。
“遵义欢迎您。”
一条破破烂烂的公路口,上方的标语清晰可见,只是布满了尘灰。
展现在我眼前的,是一座没有被动植物占领的城市,在夕阳的余晖中,它被镀上了一层金光。高楼上的钢化玻璃,反射着阳光,美轮美奂,这一切,让我觉得那么的熟悉而又陌生。
但在短暂的激动过后,我就冷静了下来,因为这座城市虽然保存的很完整,但却无法掩盖它空旷的事实。
举目望去,我可以看到满地的尘灰,但却看不见一个人。
没有变异植物,没有变异动物,也就意味着,遵义应该是很安全的,可这里的人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