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小姐何时出了这样的事,竟不晓得么?”
春紫唬了一跳,心想这二小姐难得来一趟,怎跟火眼金睛似的,忙战战兢兢跪下,颤声道:“自侍卫入了这缀香院后没几日,小姐便有了心结。”
“可还有谁知晓此事?”
“只有姨奶奶知晓此事。”
听了此话,玉翘倒松了口气,又交待她管好自个嘴,少不得用言语唬她几句。春紫唯唯诺诺答应着才心惊肉跳地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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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世不是这样的!
玉翘越想越站立不住,自不顾一旁竹椅湿滑沁凉,坐了上去。
她凝神使劲回想着前一世玉欢出嫁前的种种,记得采花贼盗猖狂,太子也是派了带刀侍卫进了园子,但都安排在自个院落各处,把那玉欢冷落着的。
后王伯伯前来商定婚期,玉欢便在王南阳礼部大考后没些日子,即嫁了过去。
出嫁前日,她倒是来玉翘房里坐了坐,想着嫁后彼此更少会有牵扯,便敞开了心扉,说了些体己话儿。
玉翘记得,当时这个妹妹粉面含春,羞涩难当,心情期待又忐忑的紧,对王南阳,她是十足欢喜的。
可如今,事情逆天翻转,饶是玉翘红尘中已走过一遭,且有颗七窍玲珑心。此时也自是犯了难,心中好一顿百转千回。
她正这么愁肠婉转之时,忽有人自背后在肩头拍了一记,说道:“妹妹一个人在这里做甚?”
玉翘唬了一跳,回看去,原是哥哥,旁还站着一人,眸子深沉如焚般盯着她,是周振威。
周振威最近三天两日往楚府赶,寻着楚钰聊事,连看门的小厮偶尔都懒得通传,由他自在进出。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倒从未见着玉翘,偶远远瞥到,也一晃即过,便没了踪影。
他心下跟明镜似的,晓得姑娘是在躲他,避他,不愿见他。
在瞧瞧她间已不见那枚金凤钗子,更是有缕苦涩如梗在喉,这姑娘,是下了大决心要和自个生分到底吧!
周振威在没遇到这姑娘之前,常年飞沙狼烟中金戈铁马,是个气冲霄汉,胸怀雄才伟略的豪情汉子,那心也如铁石般冷硬,而此时,姑娘婀娜静默地坐在那里,如雪后斜阳冻梅红,不胜娇柔弱晚风般,这心瞬间便柔化了,满是怜惜之意。
他这时倒眼尖的很,瞅到玉翘着柳黄绫棉裙,臀儿因竹椅带雪,那里的裙色渐变微深,****了一片。
便大步上前坐了个揖,沉声道:“姑娘可否起来一下?”
瞧着玉翘虽不明却也乖乖含笑站起,也不多言,直接撩下披在肩上的鸦青色带厚锦镶毛披风,平铺在椅面上,然后看着玉翘,淡淡道:“玉翘姑娘请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