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等到放学铃声响起,李老师却进来,嘱咐起安全问题:“下雪路滑,大家要结伴而行。 住在一个地方的男同学要照顾女同学。不要跑,慢慢走,小心滑倒……”
李老师话音还没落下,大家就背着书包一窝蜂挤出了教室。下雪对孩子们来说,真是一件特别值得开心的事儿。
不一会儿,被白雪覆盖的操场就被三五成群的孩子们占领了。有些活泼的孩子,立马就团着雪团儿玩开了,他们笑着叫互相追逐,在雪地里留下一串串杂乱的脚印。
没过多久,那群叽叽喳喳的孩子就全部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喧闹消失了,笑声也消失了,仿佛所有的声息都被大雪吸走了一般。这突如其来的寂静笼罩了整个校园。鹅毛般的雪花仍旧絮絮的飘着,落在被踩的一团糟的雪地上,像突然坠入湖心的羽毛。雪地里还留有孩子们互相追逐的杂乱脚印,如果凝神去听,仿佛还能听到脚印里留下的阵阵欢声笑语。
在这一片白色的寂静里,老校工一间教室一间教室的锁过去。
很快,随着咔哒一声,学校的大铁门也被锁上了。
整个闹嚷嚷的学校来到了它一天中最为安静的时刻。
老校工环视四周一遍后,走到他那狭窄的小屋里升起了炭火。火还很没烧起来,屋子里弥漫着一股挥散不去的寒意与湿气。他摊开木板床上堆放的被子围在身上,却现更冷了。被子好久没见阳光,在这鬼天气里,冻的和铁一样。
那一刹那,老校工开始怀念那群闹嚷嚷的孩子了。虽然小子们闹腾一些,却也给这里带来了活气。他们走了以后,仿佛把活气也带走了。老校工忽然感觉自己不是在给学校看门,而是在看守一座孤零零的大坟场。入夜了,整个黑黢黢的校区就如一座寂然的坟墓一样。而他是坟墓里的唯一的活死人。
涂然此时正疼的呲牙咧嘴。不知何时,她的脚生了冻疮。好几块皮肉都变得红红的。此时,她呆到温暖的火炉旁,冻得麻木的双脚恢复了直觉,不一会儿就燥热痒起来。那痒丝丝的感觉让她忍不住时不时拿脚背去蹭椅子腿儿。
她的一点小动作没逃过奶奶的眼睛。
“脚冻着了~”奶奶看了一眼涂然那别扭的小动作,十分笃定的对三儿媳妇儿说。
“怎么冻着了呢!不是穿了毛线袜子么?”涂然妈妈十分疑惑,蹲下来脱涂然的鞋。袜子扒开,小小的脚上有好几处冻伤的痕迹。靠近脚背的那一处还被蹭破了皮。
“不能抓!破皮了明年还会再长的!”奶奶放下手里纳的鞋底,一巴掌打掉涂然伸过去准备挠脚的手。
“妈,痒!”涂然不敢反抗奶奶,转头朝妈妈求助。。
“还知道痒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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