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七年,准备一年一度的拜月节前夕,一扫历届神君不沾凡尘的形象,为了一个姑娘直接灭了一个村。
对此,作为西陵的朋友,公子乔松觉得自己很有必要去了解下。生活过的太过舒适,总归需要八卦来调剂一下,他觉得八卦这事,很符合他作为一个不学无术纨绔的形象,努力维持,也好让那一些人放心。另外,他自己的确十分好奇这件事情。
其实,公子乔松对这事本来是不太信的,西陵一向不管事,怎么会为一个姑娘做到这种地步,只是架不住好奇,所以特来套话。期间,西陵一直关注着棋盘,倒是公子乔松有意无意的去看那位姑娘,下的漫不经心不说,还频频走错。此番,他还是若有所思的去看,西陵不动声色的点了点棋盘,淡声提醒:“到你了。”
公子乔松咳嗽一身,收回目光,抬起头,看见西陵表现的依然很平静,依旧在认真下棋,他却是越来越好奇,最后终于忍不住了,落了一枚棋。状似随意道:“对了,那个小村到底做了什么,居然劳你直接出手给灭了。”
西陵依旧思忖着棋盘:“买妻之风肆虐,按律处置。”
公子乔松已经温好了酒,倒在白玉杯里,酒水清澈,香气已十分醉人,西陵顺着回答了,终于把话绕道这个事情上,正式开始了此行目的,他松了一口气,一边喝酒,一边饶有兴致看着他,继续套话:“我记得你以前不爱管这些闲事。”
西陵莫名道:“以前不管,现在也不能管?。”
西陵地位太特殊,这种事情全凭心情。管不管都不算是越权,只是公子乔松觉得这事做的不像西陵原本的风格了。他沉吟片刻,决定单刀切入,扣了扣桌子,似有所指:“只是为了惩治买妻之分?”
西陵没说话。
见他不说话了,公子乔松咳嗽了一声,续道:“这些事情,你应该听说了,我也就不和你兜圈子了。”敲下一个棋子,也不迂回了,直接问道:“大家都说你是这是为了一个姑娘,是真的?”话没说话,西陵却已经接了过去:“你信?”
直接被抢了话,公子乔松咳嗽一声,只能道:“……我信或不信,似乎与事实没多大关系。”他顿了顿,再问:“所以,这事……
西陵淡声:“拔了一个村是真的。”
他这话说的含糊,如何理解都行,公子乔松果然理解到另一个方向,来不及细想,匆匆落下棋子,便惊声道:“你真的为了个姑娘拔了一个村子?”
西陵面不改色,落了一子,答非所问:“你输了。”
公子乔松这种时候彻底无法分心关心棋局,也顺着西陵方才的目光看了半晌,疑惑:“这个不像你的风格啊。”扇子敲了敲手心,挑了挑眉毛,面上却是一派肃然:“你……该不会是看上她了吧?”不怪公子乔松如此惊讶,因为历代神君都是孤身一人,不娶妻,也不收徒,也不知后来继任是怎么来的。云泽给了神君太高的自由,所以一直无人敢问,虽没有实权,却在皇权争夺里,在每一次风起云涌中都能独善其身。
他们更像是云泽的一个象征,有那么一个说法,只要神君在,可保云泽千年平安。这样一个神仙一般的人,本不该与红尘有什么交集的。
虽然,这时候碧落黄泉,两处茫茫,早已经没有什么神了。那些身,或是羽化,或沉眠……连修仙都难大成,这世间的奇能异士越来越少,然而浊气肆虐,各个国家去都在妖物的夹缝中生存。更有甚者,需要送王室的帝姬送与妖魔和亲。比起来,云泽得益与神君的庇护,实在过的太好。
西陵随手拿着一颗棋子敲着棋盘,漫不经心道:“你问这些做什么?”
公子乔松当下就决定把这个事情推给自己的妹妹,正色:“你又不是不知道荷华……这事情她知道之后差点和我哭死,不敢来找你确认,这不就找我了,我又向来心软,见不到女孩子哭,更何况她是我的妹妹。”
西陵“哦”了一声。不置可否。
见他还是没有解释,公子乔松沉默片刻,斟酌着继续问:“所以……你真的?”
西陵已经将棋子丢了回去,丢出话就和棋子一样理所当然的干脆果断,依旧没回答这个问题,只是道:“我要带她回太微宫,没路引有点没麻烦,记得给她做一个。”
“……”
然而,即便西陵言语实在令人想入非非,最后还想把这位姑娘带回去,但是以西陵的性格,公子乔松实在是不相信,那个捕风捉影的八卦。
他垫着扇子猜测,这期间许是应该有什么隐情。只是西陵不说,他也不会再继续问,既然他表现出来一副对那位姑娘感兴趣的模样,他也不会傻的要去戳穿。
不过,这事情,的确有点意想不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