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对话有点熟悉,遥想第一次将他时候,西陵就是这一句。但是那时候叶霜灯有愧,今天可不一样,当场就怒道:“给你顺毛!”
西陵有些好笑,又有些奇怪:“顺毛?”
叶霜灯声音愤愤,她看着自己的尾巴,声音还有些委屈:“你们是不是真的把我当狐狸了,头发都要被揉秃了!”
西陵看了一眼,雪白的狐狸毛依旧蓬松柔顺:“这不是还好好的吗。”
听着他还是这样平静坦然,叶霜灯几乎要跳起来:“重点不是这个,你试试,你试试一直被人揉头发!如果我是人,你还好意思吗!”
西陵认真的想了一会,良久,眼角滑过几分笑意:“你说的不错。”想不到他这么快就承认了,叶霜灯卡壳几下,忽然不知道改不改继续炸毛,吸了吸鼻子,思索半晌,觉得自己这样揉了好久,也算是大仇得报,遂讪讪道:“算了,以后不要在这样就好了。”
西陵看着她,低低的“嗯”了一声。
一片寂静中看着他这幅模样,叶霜灯忽然觉得自己方才语气有些不大好,咳嗽一声,准备说点话缓解下气氛;“那个……
话还未开头,西陵已经慢条斯理的接了回去,表情十分泰然,语气还有几分疑惑:“不过你现在是人吗?”不等叶霜灯回答,他更加坦然的接了一句:“不是。”
叶霜灯愣了下,想不到他居然会这样无耻到这种地步,顿时蹭蹭蹭的真气噎了,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后退一步,接着一爪子踩到边上放着的茶水里。
西陵没什么表示,也没阻止,饶有兴致的看着她接下来的动作。
叶霜灯盯了他一会,然后重新跳了回去,再他垂落的衣袍上踩来踩去,毫不客气的留下好几个梅花印,边踩边看西陵的表情,一张脸龇牙咧嘴的故作凶恶,只是这副模样作出凶恶实在有些难度。她踩的差不多了,顶着面具下似有探究的目光,悲愤的、咬牙切齿的、故作气势的汇成单薄的一声:“哼!”
西陵眼里划过几分笑意,沉吟半晌道:“原来你生气想到的办法,只会踩一袖子的茶渍?”他抬了抬袖子,将这些茶渍去了。接着又覆上她的耳朵,叶霜灯来不及避开,给他结结实实的摸了一把,西陵低着头,眼里似有笑意:“你如今这幅样子。”他再沉吟片刻:“越来越像狐狸了。”
叶霜灯咬了咬牙,平复了片刻:“我就问你一句话。”
西陵“嗯”了一声,接着将她了起来。
叶霜灯转了个身,前肢抵着他的前胸,抬着头看着他,诚恳道:“如果你敢在我变回人,还敢抱我顺毛放膝盖,我就敬你是个英雄。”
西陵声音带了几分不解,表现的特别泰然:“自然是那时候不能再如此了,所以。”他顿了顿,方接道:“乘着现在。”
叶霜灯觉得和他无法沟通,当场就想掀了纱曼从上头跳下去,可是西陵很快伸出一只手将她抓了回来放在膝上,低声道:“别乱跑。”
话音刚落,叶霜灯忽然听见有人扣了扣轿子,随之响起一个带笑的声音:“他们都道拜月节西陵神君向天祈福,哪里想到你每到这个时候都在里面大睡。”
西陵莫名道:“你还真信这些话,绕半圈街就能祈福,还能护的整年风调雨顺?”
公子乔松咳嗽一声:“我自然是不信的,不过嘛。”他顿了顿,又笑的颇有深意:“有些误会成为一个信仰,也未尝不可。”
关于拜月节,叶霜灯先前所听的描绘,无一不渲染的庄重盛大且虔诚。至于现在,百姓的虔诚庄重的确有了,但是他们虔诚的对象可就未必如他们所想。如今。西陵的手正一下一下的顺着她背上的毛,一边与公子乔松随口聊天,叶霜灯觉得有些昏昏欲睡,原先还端端正正的坐着,等到自己反映过来的时候,已经舒舒服服的趴下了。
西陵正撑着颐,头垂的有些低,银色长发有时候会落在她的身上,冰冰冷冷的,十分柔顺。她呆看了半晌,意识到自己如今这个状态很要命,一个激灵,立刻就坐直了。可是未想她起的太过迅速,一不小心耳朵尖就撞上了西陵,感觉到上面传来温软的触感,叶霜灯一愣。
知道自己撞上了什么,叶霜灯感觉到自己的大脑“轰”的一下炸开。耳朵尖的触感又向来敏锐,她几乎感觉到自己毛下整张脸都不能抑制的红了起来。半天才想起来要从西陵膝上跳下去。
公子乔松在外头感叹:“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美人美景,只缺美酒,你不打算掀帘看看?”
西陵泰然的将跳到一半的叶霜灯重新抱了回来,感觉到她有些僵硬的坐着,耳朵也一抖一抖,他伸手压开了她的耳朵,平静道:“每年都一样,没什么好看的。”
三公子像是笑了笑,刚想说话,忽然底下传来一个不大不小的声音,却足以听清,年纪听起来不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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