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本里面是什么?叶霜灯理所当然道:“不就是修炼的功法什么的吗。”见西陵抿着唇没说话,便抬头去看带路的虎鲸,好奇询问:“你刚刚说的鼎炉是什么功法?”
虎鲸刚想回答,西陵已经面无表情的截口过去,同时示意虎鲸闭嘴:“炼丹之道,你想学?”
原来是搓丸子,叶霜灯顿时没什么兴趣了,她想御剑飞行,快意恩仇,对治病救人实在没什么兴趣,摆手道:“那算了,我不想学医。”
西陵平静的“嗯。”了一声,想了想,又道:“若你想学什么,我可以教你。”
叶霜灯欣喜,掰了掰手指,刚想报出一系列的名字,可是再看向西陵的时候,忽然心中咯噔一下,顿时兴致缺缺,别开头:“我现在可不想拜你为师,还是算了。”
西陵颇有些惊讶:“怎么现在又不想了?”
叶霜灯幽幽的看了他一眼:“我觉得当你徒弟会被你整死。”
西陵也凝眸看了她一会,继续往前走,坦然承认:“哦,你现在倒聪明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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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鲸原本就是安静的,一直长在深海,虽然会说话会思考,但是许多感情缺失,对于许多事情都无甚感觉,连鼎炉一事都说的毫不避讳,只因在他看来,这些不过是一种手段而已。
只是因为后头西陵的示意,才没再发声,一直带着他们到了一处幽暗的地方,出声再三谢过,离开前还若有所思的再看了叶霜灯一眼,之后即在水中一点点散去,应是重新回了青铜门中。
眼前是一个洞穴,外头爬满了水草,里头阴暗,壁面凹凸不平,却十分安静平和。只是不知为何,自叶霜灯走入那个洞穴开始就有些慌,心跳个不停,像是有什么事情会发生一样。
她抚了抚胸口,想压下躁动的心跳,然而心跳却是分毫不减,随着一步步的靠近,反倒跳的更狠,像几乎下一刻就会跳出喉咙。只是她自认不是个矫情的人,一直忍着不吭声。
前头的西陵也像是在思考什么,并未发现她的异常。
然而随着出口的临近,心跳的速度却愈发的快,不再像是一种情绪。而是有一种无形的力量,扯着她的身体,终于,心中那种慌乱与恐惧再也无法抵抗,腿软了下来,不可控制的歪倒过去。
这样大的动静,西陵自然也注意到了,看见叶霜灯的脸几乎白成了一张纸,身形在水里都有些飘飘欲散,几乎就像有人再抽离她的魂魄,这个情况很是不对。他快速的扣住她的手腕,渡去了几分灵气:“今天出去的时候是不是没喝药?”
种了妖毒和魔毒的状况因人各异,叶霜灯状况有些少见,但还算合理。即便雪岩草可以压制,但是却不能直接服用,好在叶霜灯与他的灵气十分契合,当时帮泽兰洗魔气的时候,耗时颇长,但是叶霜灯不一样,他的灵气一进去,就能顺着她的筋脉游走,极快容纳,直至汇至心口。
黑暗里,更加看不清他的神情,只有手腕上温暖的感觉一点点蔓延开。叶霜灯白着脸,背靠着岩壁坐了一会,声音都因为虚弱而变的小声:“我又不是只有三岁,早喝过了。”
西陵还是扣着她的手,将灵力一点点渡进去,看着她渐渐转好的脸色,他却是略有思量,如此的契合的所在,即便在十万人中也难求一个人。世上,当真有如此缘法?西陵再垂眸看看她一会,从思绪中出来,扶着她的肩:“还能走吗?”
叶霜灯刚刚想从岩壁上站了起来,只是实在太过虚弱,撑起来一半又重新跌了回去,随之身子一轻,已经被西陵横抱起来,寡淡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很坦然:“看起来不能。”
怀里的少女轻柔的如同一片羽毛,在她怀里失去以往的朝气,显得十分困倦疲惫。只是不过在这里灵气混杂,他不好查探,只得先出去再想办法。叶霜灯的手缩在他的胸口,神志混乱间,像是在低喃着什么。
西陵低下头仔细听了听,却听到少女低喃如一声梦呓:“……西陵。”
听到她喊自己的名字,他唇角略扬起一份及浅的笑意,看着叶霜灯苍白的脸颊,极轻的应了一声。他不知叶霜灯有没有听见,只听得她又嘟囔了一声,声音含糊不清:“……不要喜欢她。”
他脚步略停了停,声音也放轻了一些,随口道:“什么?”
叶霜灯又重复了一遍,这次声音到清楚了一些:“不要喜欢她。”
叶霜灯忽然说这话,西陵有些莫名,垂头看她:“谁?”
怀里的少女却不再回答了。
西陵记得叶霜灯一开始种魔毒的时候,神志不清,也开始念叨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这次亦是,当中频频提及一个“她”。看起来叶霜灯也似乎对他有什么误会。
误会他对什么人有意?
西陵忽然觉得有些好笑,她没认识其他什么人,口中的“她”是荷华还是泽兰他到底是做了什么,让她觉得他对其中的谁有意?她垂眸看着昏睡中的叶霜灯,觉得看着她如此纠结的心情,看起来十分有趣。
过了一会,渡去的灵气总算起了效,怀里的小姑娘揉了揉眼睛,就睁开了,眼眸清澈,纤长的睫毛眨了眨,显然是清醒了。
西陵垂眸看着她,正对上她的视线,眼中满是他的倒影,他声音也轻了几分:“缓过来了?”
缓过神的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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