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陵停了片刻,搁下手里的茶盏:“咬伤是荀余所为,那剑伤从何而来?”
叶霜灯听着再傻了傻,西陵先前放血的时候还说过这个剑伤太心软,毒血放的不够多,还顺势补了一刀放干净了,如今这一番话又是何意?他不是早该知晓这个剑伤是秦桑的手笔,她眼中惊疑不定,按下好奇,继续观望发展。
秦桑在一边听着西陵这一番话也有些懵,过了一会才站出来:“先生,剑伤是因荀余毒血所积,学生划开放的血。”
西陵看了他一会,评价:“太心软,血都没放干净,平白多舔了伤口。”
秦桑一愣,有些没反应过来。泽兰也看了看自己的伤口,神色莫辩。
西陵施施然走到门外:“方才本君放了血,你徒弟应该无碍了,带着她过来。”
秦桑看了看躺着的泽兰,又看了看已经出去的西陵,有些没明白:“……去哪?”
西陵的声音听起来很是理所当然:“自然是做个见证。”
近来流言实在有些无法抑制,传的厉害,更不知从哪里来的传言,说是西陵施的幻术嫁祸给荀余。因为如今北昭在宫中,此时不好大战旗鼓,便设在地牢中,只待西陵过去审问。
但是,叶霜灯实在想不明白,西陵这一出是什么意思,偏偏又没什么机会单独问他,心仿佛被猫抓一样痒的不行,刚到地牢门口,西陵捏了一个决,不知把什么东西罩在了她头顶上,叶霜灯只觉得自己好像被一个无形的屏障包裹住,周围气息的流动都停滞下来。西陵对此没多做什么解释,手指在她鬓发前一停:“等会又不舒服的地方,别忍着。”想了想又不放心的盯着一句;“觉得不对劲了就告诉我。”
甚少见西陵这个模样,叶霜灯眨眨眼间,刚想说话,生活便传来泽兰略有虚弱的声音:“神君,泽兰如今身体不适,可否等在外头?”
西陵淡声:“本来就不是喊你来看热闹的。”
西陵虽然本来不是什么会体谅人的主,可是泽兰现下这幅模样,他还拉着她来此等阴暗的地方,还是有些不遵常理。秦桑颦了颦眉,也忍不住出声:“泽兰刚刚才醒,地牢湿气太重,荀余既然已经抓住,也不急于这几日,可否等泽兰身体好些再去?”
西陵没有理会,直接便进去;“陛下在里面已经等候多时。”
秦桑还想说话,却被泽兰给压了下来:“师父,我没事了,既然陛下在里面,泽兰也不能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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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霜灯看了看西陵,又看了泽兰,只觉得这状态太奇怪,却又实在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一步步和西陵一起走在地牢之中,她只觉得胸口闷的慌,周围像是有一股无形的压力,一步步走的艰难。不过西陵发现的很快,牵着她的手给她渡去了一丝灵气,在筋脉中蔓延开来,逐渐驱走了那份不适。
她下意识的回了头,发现泽兰的自进到地牢中再也没有说话,一双眉紧紧皱着,脸色似乎都白了许多,正心下疑惑,便听见前头传来一个声音:“西陵神君。”
今上果然已经在哪,扶苏和乔松也在。西陵微微颔首,目光扫过,不咸不淡的问了一句,像是顺口:“怎么不见三公子?”
今上坐在椅子上,咳嗽一声,声音沙哑:“丰羽落水染了风寒,这几日在休养。”
叶霜灯暗自好笑,丰羽和荀余的关系看起来有些奇怪,估摸着是他无法应对这个状况,找的托词而已,再顺着今上的目光望去,她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这个地牢其实是某一任的神君布置的,很显然神君没有折磨犯人的爱好,这个地牢中没什么刑具,就是层层术法禁锢不少。眼前的荀余就被困在一出圆台上,明明没有什么东西绑着他,可是他就是在一个圈中出不来,身上的魔气也失去控制的翻滚,一张脸也随着魔气不停的扭曲变换,狰狞恐怖。
公子乔松对着西陵笑了笑,没说什么。
公子扶苏漠然,视线在他们身上一一扫过,最后落到西陵身上,声音略冷:“神君。”
听出扶苏声音的不觉,今上眉头一皱,咳嗽了好久,才把话说出来:“阴阳司混进了妖魔,实在是他们监管不力,此事劳神君费神日久。”又看了看西陵身后,愣了片刻:“这两位?”
此番处置荀余算是秘密进行,西陵带着叶霜灯今上已经不觉奇怪了,只是身后的泽兰与秦桑也在,实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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