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场只有一个,就是被树根拍成肉泥。
我距离尸体并不是很远,但是在碎石中穿行非常困难。我们得先把自己从碎石堆里挖出来。
短短五六米的距离,我们用了半个小时才走到。还没来没有这么狼狈过,身上有伤不说,还弄的灰头土脸,就跟刚出土的兵马俑似得。
我走到传教士的尸体前停下了脚步。尸体仰面倒在地上,嘴巴长得很大,致命伤在胸口,一段十几厘米长得树根穿透了他的胸口,位置正是心脏。
“那就是他标志!”古月指着传教士胸口说道。
我轻轻的用手拂去上面的灰尘,露出标志的本来面目。竟然是黄金制成,只有纽扣大小,表面雕刻着一只奇怪的大鸟。
“给我看看!”葛雷凑过来说道:“这伙人很土豪啊,标志是黄金的。”
“这个是很重要的物证,我们要拿走它。”这枚标志很重要,必须要带走。
古月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我小心翼翼的把徽章拿下来,贴身收好。
尸体身上还有一个东西,就是他双手抱着的水晶球。散发着淡淡的光泽,靠近之后感觉非常舒服。肯定就是它在保护着我们。
葛雷眼前一亮,提议道:“如果我们拿着这颗水晶球,是不是可以走出去?”
看他满眼的希翼,我真不忍心打击它。如果是普通的须根,或许办法可行。但换成有煞气黑色树根,我估计没有多大可能性。
古月一口回绝道:“不行,他之前说了,不能随便乱碰,必须是有信仰之力的人。”
信仰之力?又是一个新名词。欧洲之鹈的人还是有信仰的人?
葛雷还是有点不甘心,眼睛盯着水晶球。
“嘘!”古月又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
“怎么了?”我小声问道。
“好像没有动静了。”古月小声说道。
我一听真的没有声音了,不仅黑色树根没动静了,就须根发出的沙沙声都消失了。
“这什么情况?这是要放过我们了?”葛雷问道。
我说道:“你也太美了!就刚才的阵势,摆明不弄死我们不罢休。怎么可能放过我们?”
“那你的意思是?”葛雷反问道。
“我……我可能知道……是怎么回事。”古月插嘴道:“可能是她提前醒了,这下完蛋了。”
“你是说墓主楚王妃?死了差不多两千年了,都成老棺材板了,还能动?”葛雷问道。
一提到楚王妃,古月的眼神都不多了,身体微微有些发抖,这是在害怕。对于一个把古墓当家的女人来说,能让她害怕成这样,那肯定是真的很恐怖。
换一个角度一下,在地下造这么大的一个坟墓,就是为了一个女人,必有过人之处。
我向葛雷使了一个颜色,他往腰间一摸,拿着玉佩说道:“有点发热!”
这么看来真有邪物要来,我环顾一周,这大坑本来是一个暗室,压根就有可以藏身的地方。
咯吱……咯吱……
外面又有了声音,是藤条扭动的声音。我们看不到,只能靠想象。从大坑里向上看,就像是井底观天,视界有限。
咯吱……咯吱……
声音越来越近,我的心悬了起来。两年多年前就死了的女人,就算是变成僵尸,两千年时间也是会变成很凶的僵尸。
葛雷手中的玉佩越来热越热,热的有些烫手,在手里都拿不住了。他把玉佩扔在地上。
嘭!
玉佩热到爆裂开来,碎皮四处飞溅。
“我靠!”葛雷脸色大变,玉佩都碎了,我们都还没见到邪物。
过了也就几分钟,邪物出现了,树根扭曲成一直巨大的黑手,拖着一个玉棺,到了大坑的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