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向身旁的江成焕。
江成焕轻轻地摇了摇头。
“老前辈,您可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情啊?”
卞海波已经转向老耿头。见自己被问时,这位长者站立在较远处,轻微咳嗽一声,似乎是要证明自己的存在和重要,他双手背在身后,仰着头,用一种耐人寻味的表情盯着站在高处的卞海波,然后,摇了摇头。同时,似乎不经意地扭头朝他的左侧眺望了一下,并迅扭转了回来。
“对喽,”卞海波见长者将头扭了回来,赶忙应道,“你刚刚的举动正好回答了我的疑问。”
老耿头顿时流露疑惑且微微紧张的表情来。
“现在,我来告诉大家,”卞海波似乎受到某种暗示,再次调整了一下脚下的站姿,“阿宝啊,可怜的阿宝已经被人搁在一旁多时喽,我们在这儿热闹着呢,唯独让他独自在一旁受冷清,有点不象话吧,老人家,您说是不是啊?”
卞海波说完,将目光转身老耿头,凝视着他的眼睛一眨不眨。
老耿头被逼问,一时目光无处躲藏似的,东张西望。
“你刚刚在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明白。”
“你最明白,在场的人,数你是个最明白的人。”卞海波毫不客气地说,“当然,在场的人,并非你一个人是明白人,还有那几个人同样明白。”
他说着,用手指了指在远处探头探脑的掘墓人。
那几个探头探脑的人见被注意,赶紧缩了回去。
“此话怎讲啊,难不成,我还将阿宝的尸体藏匿起来不成,至于嘛?”
“你说呢?”卞海波反问。
被反问的村负责人有点窘迫,支吾着没有说出什么来。
一旁的江成焕看着这一切,有点忍心了,心想,卞海波今儿个究竟是怎么了,干吗跟一个老者过不去,凭什么说是老者从中作梗呢,依据呢,无凭无据就这样为难一个老人,于心何忍!
“嗯,卞法医,我说啊,”忽然,从山下慢慢爬上来一个人影,微喘着气对着卞海波叫嚷道,“卞法医啊,我说,干脆别再折腾了,既然尸体不在棺材里,天气又这么晚了,什么都看不见,不太好展开具体工作,要不干脆等候到明天再说吧。”
江成焕闻声瞧了过去,知道是马尚魁,心下顿时放下来了。说实话,他也是这么想的,即使是要尸检,这个时候的确不太方便,仅凭为数不多的强光手电筒,黑灯瞎火还是够呛。
“啊,不,”孰料,卞海波十分干脆地一口回绝道,“马大队啊,你先别急,好戏在后头呢!”
“好戏,什么好戏啊?”马尚魁显然没有听懂卞海波在说什么,实际上,谁都不懂。
“啊?!这位先生,我不知该怎么称呼你,”见状,老耿头迅转向卞海波,显得十分虔诚的样子,他用那略带沙哑的声音问道,“刚刚你说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啊,我怎么听不大懂啊?听你的话音,这里头似乎有什么猫腻呢,究竟是不是啊?麻烦你跟大伙儿介绍一下,让大伙儿都明白,如何呀?”
老耿头虽然说话的声音有点儿沙哑,却显力道,是那种貌似衰老却有内质骨子的人。话音刚落,现场一阵骚动,一拨人似乎簇拥着老耿,流露认同的表情来,甚至还有人在默默地点着头。
显然,这拨人内心都是向着老耿头的,老耿头有一定威望。
卞海波瞥了一眼,没有立即吱声,接下来,他却将身子转向了江成焕。
如此一来,轮到江成焕纳闷了,他不知道究竟,心想,这家伙今儿个究竟是在干什么呢,对老人家不理不睬的,又盯着他来这么一招,玩的是什么招式,葫芦里卖的究竟什么药啊,别没事找事收不了场子来。
江成焕这么想着,也不吱声,同样沉默着。
卞海波不为所动,继续沉默着。
在场的人似乎都在注意这种沉默,观察卞海波下一步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