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称呼别墅,太醒目了。
在城市中心区域,居然有一个占地几百亩的院落,那院门足足有五、六米之高,锃亮剔透的合金,顶端两侧是雕刻镌美的龙凤造型,显然是取龙凤呈祥的喻意。因为是傍晚,天色蒙胧的黑暗,院内的照明设施呈现若明若暗的轮廓,构筑一个富丽堂皇的影像。
院子门厅的红笼还是暗着。白兔被江成焕搀扶着已经到了院门旁,从院里“嗖”地一下窜出一条黑毛大狮狗来,低声吠了一声,那架势似乎马上就要扑上来。
江成焕对狗天生有一种恐惧,见这情形,赶紧松开了搀扶白兔的手,后退了一步紧紧着,以防万一。好在有一道院门挡着,心中多少有点底,即使这样,那狗的狰狞还是挺吓人的。
狗见是白兔,顿时摇头摆尾了来。
这时候,从远处正屋中迅跑过来一个中年妇人,小腿迈得跟鸡啄米似的,同时,双手在不停地倒腾着一串什么,跑到院门旁,对着白兔点头哈腰地称呼,“小姐、小姐,我这就开门,这就开门。”说着,手中的钥匙已经塞进了锁孔,唏哩哗啦一通捣鼓,哗啦一声,院门打开来。妇人紧跟着去拉院门,整个身子都完全走了样,大门却纹丝不动,于是,她赶紧缩回一只手去,双手推一扇门。
一旁的白兔站在门外一动不动,一副主人派头。江成焕见状,早已伸出一只手去,帮着推了一把。白兔一改刚刚的醉态,带着江成焕大步流星地朝屋内走去。
江成焕一边跟在后面,一边朝身后回望了一眼,见金虎悄然跟了进来,不觉一阵欣慰。
或许是其动作有点猥琐,引起了妇人的怀疑,赶忙问他是谁。金虎被拦,更是不知如何是好,赶忙伸手摆了摆,示意她不要吱声。孰料,这一动作反而使妇人更加怀疑,于是厉声问他是什么,干吗跑进来,那架势分明是要让主人听见,并且,显示其作为仆人尽心尽职的一个根据。果然,此举引起了走出去老远的白兔的注意,猛地一回头,见是金虎,顿时松下来,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你怎么跑来了,不是眼你说了让你先回去嘛,怎么这么不听话呀,还怕我被焕哥哥吃了嘛,回去。”
金虎的表情顿时显得十分尴尬,一双手在胸前搓着,不知如何是好。江成焕见状,要有所说情的意味,却被白兔一个手势制止。妇人见状,赶忙作出一个请出的动作来。
金虎无奈,只得悻悻往院门外去。
“你干吗这样对待金虎啊?”
说实在的,江成焕有点看不过去,至于嘛!
“其实,你不知道,我和他的关系,家里人是不知道的,尤其我父亲,若是知道我和他交往,肯定要打断我的腿的。再说了,我不让他来我家,还有另外一层意思,就是今天交流的话题最好不让他知道。”
江成焕一阵惊异,听白兔这话说的,好像还是挺神秘的内容呢,他油然而生一种不同寻常来。他的注意力一下转移到这富丽堂皇的正屋来。
别墅真是气派,整体建筑足有五层楼高度,门前是清一色罗马圆柱,标准的罗马建筑风格,门厅有两层楼那么高,那大门的气派更是甭提,锃亮浑厚,在昏暗中呈现别样图案来。只怪江成焕孤陋寡闻,词汇匮乏,无法恰如其分地表述出来。江成焕小心翼翼地踩在猩红色的全毛地毯上,跟着白兔进入大厅,顿觉眼前豁然开朗。啊,大厅实在是太过空旷富丽,清一色是西洋陈设,连体真皮沙、不锈钢茶几、高倍投影,五颜六色叫不出名儿来的花草盆景,五花八门的各色装饰,琳琅满目。令人惊讶的是,在大厅正中央,高高悬挂着一副镶嵌着十字架的耶酥图像,令江成焕觉着有点不舒服。
虽然,他不是个因循守旧的人,但见此情形内心还是有点不适,这种装饰,在他看来,不论从哪个角度去评判,都有那么点水土不服的意味在里头。唉,不去理会这些枝节,看看下一步有什么安排。
“你在大厅稍候片刻,我上楼去一下,”此时,白兔轻轻地对他说道,“刘妈,看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