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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果真有那么情长意短的意味,令一般的白齐看在眼里,喜在心里。
最后,总算是白齐最明理智,猛然间预料到此时并非儿女情长之时,尤其不见白鹤老夫子,更觉蹊跷,叮嘱俩人,还是前去灵界查看牛氏究竟如何为宜。
江成焕一听说,白齐要带自己去见牛氏,顿时缓过神来,总算记起此行的真正目的,自是亢奋,便跃跃欲试。孰料,那白兔并不着急,关键时还去理她那一头秀,不急不躁,令人不解。
“我的姑奶奶,头是随时都可以去弄的,干吗急于弄那事儿嘛?”
江成焕终于忍耐不住性子,嘟啷起来。
白兔却不理会,还将夹头的夹子卸下来衔在嘴巴上,双手在头上折腾,显得十分专注。
“卧槽,这娘儿们,真是不可理喻,依这秉性,赶明儿跟金虎成亲时入洞房时这般德性,非急死那生性猴急的金虎神经错乱不成。究竟这是要干吗呢?”
江成焕内心嘀咕着,只差一点叫嚷出来。
随手意欲拽着前去,一伸手,巧了,白兔正好挽好了头垂下手臂,他一手落空,正好揪住刚刚整理好了的头,经他毫无分寸地一拽,完蛋了,那一头秀跟瀑布一样飘洒下来,吓了他一跳,赶紧松开手去,流露一脸尴尬的表情来。
白兔更是不知究竟,楞楞地盯着江成焕心想这小子究竟想干吗呀?
“噢,这……”
“‘这’什么啊,赶紧哪,”关键时,还是白齐知晓根底,赶紧解围,“别在这儿磨蹭。”
“爹,你看焕哥哥呀,他拽我的头呢,我这头散得象个什么样儿呢,你怎么也不管一管他呢!”
孰料,这白兔真是个白齐娇惯出来的惯宝宝,关键时一点不省心,冲着白齐叫嚷开来,并且用娇嗔的表情盯着江成焕,似乎非要有一个说法,完全是对着准女婿的语气,令江成焕内心那个堵啊,是既喜悦,又觉不是滋味,如同飞机跑在了高公路上,虽同样顺溜却不在地儿。
当着白齐的面,江成焕别提有多别扭。
“你这孩子,别闹了,办正事要紧,抓紧时间。”
白齐瞟了一眼一脸窘迫的江成焕,拽了白兔往前去。白兔一边随着父亲,一边还不忘回转身来,用洁白的手指隔空弹了一下身后的江成焕,抛过去一个飞吻,显得无所顾忌,令江成焕一时哭笑不得。
话说那牛氏犯下人命案,其中一个就是白齐的好友刘氓,他哪有不过问的道理。这白齐有点怪,既要管,又别具一格,因而,没有将牛氏绳之以法,而是用另一种形式替友人报仇,将她直接押入灵界中去。
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一旦提出这个疑问,或许大家都明白过来,不错,那儿有刘氓,有牛氏前世相好,更确切地说,是被她杀害的冤家对头。要说这个白齐也算是残忍之辈,硬是让牛氏面对被自己杀害的刘氓,显见是怎样一种情形。不用猜想,必将是报仇雪恨,一通惩罚,也算是替友人帮了大忙。
然而,百密一疏,白齐竟然忘却了牛氏在灵界还有一个掌管刑狱的判官丈夫阿宝。
这个阿宝虽然说对牛氏在他死后在阳间的所作所为一清二楚,显而易见有很深的成见,也想伺机予以必要的惩罚,但是,毕竟时过境迁,过往的牵扯淡忘殆尽,所剩无几,尤其,如今混得不错,早已绝尘而去。忽然觉白齐意欲坑害牛氏,恻隐之心油然而生,转而将矛头对准白齐。
毕竟,一日夫妻,百日恩嘛,百日夫妻似海深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