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林洛起得早去皇后处请安后。特地找了王礼过来请平安脉,随便瞧了瞧素影。王礼也说无碍,林洛这才放下心来。着人送了王礼回去不提。
却说细辛自昨晚同虚机说过话后,更自持身份不同,连用膳都使唤起小宫女来了。璇儿在一旁冷眼看着,也不理会,以为的纵容着细辛。只要不是太过分的事情,皆由着她去。
转眼间,已过去一月有余。宫里头的人都换上了大毛毡子,云州颇有些要下雪的架势。平帝派出的人在一个雨夜暗杀了齐尧。身处高位的户部尚书就这样横死街头。之后几日,果真如林洛所料。元萧两家闹得不可开交。为此,太后还特意去了宣威宫同平帝详谈。
可宣威宫那边一直没有松口,户部尚书一职悬而未决,成了这个冬日朝廷最为看重的事情。而反观北疆战场,今年的冬日格外寒冽。北方游牧民族无粮越冬,起兵南下,再犯大庆北疆。
元大将军临危受命,披甲出征。平帝亲自践行,大军临行之际,元老将军垂泪跪帝,为其女腹中之子。故而萧贵妃的这个胎,平帝是非保不可了。
“臣妾参见皇上。”这日天色颇暗,有些飞雪飘在朱红色宫墙之上。林洛披了灰鼠大袄,手里头握着暖炉。进了内室,屈膝行礼。
“起来,看看今日的军报。”平帝头也不抬,推了推桌案上头的黄色军报,眉头皱起。林洛默默走上前,将那军报打开了,仔细的阅读起来。看来西北的战事不大好,连败三站,也难怪平帝的表情如此不好。
“西北各族不过是为了粮食起兵,若是夺不到粮草,就只能饿死,故而一个个是拼了命在打。大庆士兵,春节将至,无心恋战,故而节节败退。这也是人之常情。”林洛将军报合上,笑着将旁边的墨化开了,慢慢地磨着。“皇上也不必太过忧心,西北各族为的是什么,自然也最缺什么。兵法常道,三军未动,粮草先行。我大庆国库充实,粮草更是不愁的。便是拖都能拖跨他们。”
“朕自然明白这个道理。只是苦了边疆的子民。”平帝虽然阴狠,却也是个为国为民的好皇帝。他心里头迷恋的可不只是权力,对于他的子民,他也有着父亲一般的责任感。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林洛轻声的说道,“治国之道,平衡最为关键。纵然是盛世,也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穷苦人什么时候都有,这不是皇上一个人能够改变的。”林洛耐心劝慰着,这一个月相处下来。平帝也没那么不可理喻。林洛也看出了他是个好皇帝。故而态度也和缓了不少。
“你每次说话都让朕心里头不痛快,然朕也明白忠言逆耳。”平帝抬起头看了一眼林洛,略微舒展了眉头。“齐尧死了,户部尚书的职位也不能一拖再拖。朕倒是有一个好人选。不知你可知道底细。”
“何人?”林洛听了这话,也停下了手里的活计。抬手拢了拢脖间的毛领子,顺势坐了下来。
“也算是你的叔叔,林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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