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春自是知道他是为着自己考虑,笑着说道:“你这次给她银子,没两天她还得来讨要呢!”
徐少爷说道:“不过是五两银子而已。”
“阿!你刚只给了她五两银子?”迎春惊讶道。”不少了!要知道一个三品京官一年的俸禄才二百两.”徐少爷说着翘起了二郎腿,拿起桌上的点心吃了起来。
却说那王善宝家的拿了五两银子只气要死,一会去就跟邢夫人说那迎春在徐府如何如何富贵,又拿出那五两银子给邢夫人说:“打发叫花子呢!”
邢夫人听了这话,脸色涨的通红说道:“我原以为她是个好拿捏的,原来竟是扮猪吃老虎。”
王善宝家的乘机说道:“可不是,以前都说二姑娘如何良善,如今可算是晓得她了。”
邢夫人听了这话,看着王善宝家的问道:“你去徐府可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
王善宝家的眼珠子一转说道:“太太,我是什么人您还不知道么!再者我带着东西去看二姑娘,看着徐府这般富贵,这嘴里只一味的奉承,哪里会说不中听的话。”
邢夫人听了,只咬着牙齿说道:“当真是个狠心的,我虽不是她亲娘,可也太不把我放眼里了。”
这邢夫人头次派人去徐府看望迎春,既不问夫妻和睦,又不问家务事,只一味听着王善宝家的挑拨,责怪迎春。
却说这徐家老爷今日听到些风声,这日回了家来,叫了夫人,问了些迎春的事。
这徐夫人只说,这迎春虽有些软弱,可倒是个好说话的,自家儿子脾气有些难处,和她倒真是一对。
徐老爷叹口气说道:“如此这样倒好!”
徐夫人见他有话,忙问何事!
徐老爷只说道:“京中怕是要出大事了!我想着不如让小儿带着他夫人回老家修修祖屋。”
徐夫人向来不问朝堂上的事,更何况是这种没有确切消息的事,如今自然是应了。
当晚便拉着小夫妻俩说了这事,迎春是个没主意的,只一味的点头应了,那徐少爷想了想倒也没意见。
遂花了一天时间打理包裹,隔了一日便带着几个丫头小厮去了老家祖宅。
却说那南安王府自南安郡王回朝之后,虽受了不少苛责,又被夺了军权,可到底是个郡王。
如今过了一段时间,身上的伤也养的差不多了,便请了一帮戏子,又派人去各府里送了帖子,只想好好热闹一场。
贾政接了帖子原本想去,偏两个管屯子里收租子的人过来,说是不知从哪来了两个官差把收的两车租子给拉走了。这贾政只得让贾琏带了两个小厮去讨要,这刚说完,又有衙门里书办来请,说是有堂派的事,贾政只得请贾赦带着宝玉过去应酬交际。
贾赦带着宝玉去了南安王府,只见宾客喧杂,大家说笑了一会,只见着一掌班的拿着戏单过来,先给大家行了一个礼,又向上打了一个手千说道:“求各位老爷赏戏!”
那人从尊位起,到宝玉这边,只向宝玉走来,打了一个手千说道:“请二爷赏两出。”
这不是别人,正是蒋玉菡。这宝玉想着自那次别后,已经许久不见如今见着自然是一片欣喜,又有许多话要说,可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方,只点了一出戏。
这蒋玉菡去了,就有几个人私下说道:“此人原是忠顺王府的,如今怎么在这?”
有人说道:“如今年纪大了,又赚了些钱,置办了几间铺子。又不肯放下本业,如今照旧领班。”
又有人说:“想必已经成家了。”
有的说:“没成家,和王府还有些勾搭!”
这话说来说去都做不得准,宝玉在一旁听着心内实在纠结,只想着这样的样貌人品,将来不知是谁会配的上。
却说这蒋玉菡原本已经不唱了,这见了贾宝玉,心中便有些痒痒,偏最后一出戏是自己的拿手绝活《占花魁》。
这蒋玉菡扮上了秦小官,这面如桃花,眼神痴缠,只把这戏中人演绎的活色生香。
那贾宝玉不看别人,只盯着蒋玉菡,跟着他一字一句的在心理唱了起来,当真是神魂都飘荡起来。
偏那贾赦看的无聊,有些坐不住,起身向主人告辞,宝玉没法,只求着贾赦,这边上众人见了,只劝道:“宝二爷如今也大了,让他自己回去便是。”
贾赦虽惧怕贾母,可是听着宝玉哀求,只说定过会便让人过来接他,宝玉自然是喜滋滋的应了。
作者有话要说:开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