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吧,明年姑姑就帮你挑一个风流倜傥,温和可亲,知书达理的夫君,好不好?”书敏说道。
“姑姑,你怎么又打趣人家!”柳儿羞得跺跺脚,跑了出去。风流倜傥知书达理有什么好的,最重要是要像银面哥哥那样,人品好,武功高,还心细......
哎呀,我在想什么?柳儿跑进自己的房间,将头深深地埋进被子里,像一只害了羞的驼鸟儿。
还得跟赵文杰好好解释一下,他会理解的吧?
看着夜色渐渐朦胧,书敏捡了一件披风,牵了马儿又出门了。马儿是醉风楼的马,无需书敏刻意去赶,它就会自己回去。
不知该如何开口,书敏骑在马上越行越慢,往日骑马不屑一刻钟,今天愣是走了半个多时辰。
落月阁,才两日未住,仿佛就已经变得陌生起来,灯影绰绰,里面十分安静。
“还没有回来吗?”今日是他们在这里的最后一天,听赵说他会带着她们置办一些特产回去送人。
推开赵文杰的房间,如今牡丹住在里面,所有的陈设皆变了,一进门就看见厅堂摆着一架古琴。
想必牡丹十分爱护这架古琴,琴弦铮铮,在灯光下闪着金属的光芒。书敏好奇地抚上琴弦,触手冰凉。
“叮!”轻轻一拨,古琴发出一声悦耳的声响。
“什么人?”香草突然出现在房内,看到书敏,讥讽道“我倒是谁呢,原来是秦夫人。”
“我见房内有灯,以为有人。”毕竟是她擅闯了,理亏在先,对于香草的态度,她也懒得计较。
“这是上古古琴,是焦耳大师的作品,世间只此一把,是我家姑娘的命根子,姑娘每次都亲自擦拭,连我都不能碰,你如此随意弄坏了,岂不是要了我家姑娘的命。”香草说道。
“你也太夸张了吧,未经予许我碰了琴是我不对,不过若是这琴随意就能碰坏,那个焦耳大师也不过如是。”书敏反唇相讥。
“你......!”香草咬着唇,恨恨地看着书敏,想到昨日在仙女庙姚苏掐着她脖子的警告,心中甚是嫉妒不已。
她秦书敏不过是一个和离了的乡下妇人,凭什么让赵大人这般的男子为了她不纳妾?又凭什么让姚老爷那种金主围着她转?
想到姑娘与赵大人在外散步就要回来了,她的心中突然升起一股邪恶的念头。
“秦夫人,是香草鲁莽了,还望秦夫人莫要跟奴婢计较。这杯茶水就当我跟你赔不是了。”
她到了一杯茶水,趁着书敏不注意,将藏在指甲里面的蒙汗药化在水中。
“不必了,我现在不渴,日后咱们也少不得要相处,我也不想整日为自己找不痛快。”书敏没有去接那杯茶,她觉得香草有问题,前一秒还恶言相向,下一秒就和颜悦色。
“秦夫人,求求你了,赵大人和姑娘马上就要回来了,若是他们知道奴婢又因为憨直控制不住脾气冒昧了夫人,他们一定会惩罚奴婢的,奴婢自小跟在姑娘身边,凡事以姑娘为先,对夫人冒犯,实属奴婢性子直,求夫人莫要计较,莫要说与姑娘与赵大人听。”香草忽然跪了下去,眼泪哗哗。
“你起来吧,我不说便是。”书敏真的不习惯被人跪着。
“夫人不喝奴婢的赔罪茶,奴婢不敢起来。”香草递上茶水,眼中含泪,楚楚可怜。
“真是怕了你了。”书敏接过茶水,犹豫了一下,还是喝了一小口。
一小口应该没问题吧,就算她做手脚这一小口也无碍。她相信她还不敢要她的命。
“谢谢夫人。”看到书敏只抿了一小口,香草磕头的时候,眼神微不可见地露出得意一笑。
一小口就够了,这是西域传来的蒙汗药,只需一小口就可以令人浑身无力,像她这种没武功的,药效更大。
“你这个丫头,你给我喝了什么!”才一口下去,书敏立刻感觉不对劲了,浑身酥软无力,茶杯滚到了地上,茶水溅了一地。
她自己也摇摇晃晃,差点倒地的时候被香草一把扶住,拖着她将她藏进了衣柜里。
衣柜的门市竹子编的,有细细的孔可以清楚看见外面的情况,可是她浑身提不起一丝力气,除了眨眼,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
若是香草有心害她,她连一丝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谁说古人纯良,坑气人来比现代人真是不遑多让。可是她将自己藏在衣柜里是何意?这种蒙汗药药力最多几个时辰吧。
看着外面香草若无其事地打扫起她洒落的茶水,还不慌不忙地整理起房间,书敏困惑地想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