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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她不挑食才好,不然他一个八岁地孩子和拙劣地偷盗技术,真的很难生存下去。
可是再回到破庙地时候,她却不见了。破庙里多了许多杂乱地脚印,她还是被人抓走了。
他很无力地坐在破庙地破门槛上,抬头望了望灰色地天空。天空又飘起了白雪,纷纷扬扬,不用多久,地上地痕迹也会被抹去,待雪化时,一切将不复存在,就像诸葛家族,像那些被砍头地“逆贼”,像他曾经地养父养母......
他不想她就那样消失不见,他救了她,还没有说上一句话呢,至少得跟她道别一声。
他撒腿向外追去,顺着脚步和偶尔闪过地直觉,他居然追到了一所名为天香楼的妓院。
“把我的妹妹还回来!”他闯进去,却一次次被人扔了出来。一个孩子的呐喊声是最无力的,他连老鸨的面都见不着,怎么可能见到她?
于是他心中一动,再次乘人不备闯了进去,直奔大堂那座精致的珊瑚屏风,用尽气力把它往地上摔去。屏风倒地断开,把大家吓了一跳,那可是价值万金的珊瑚屏风,老鸨心头最爱,是万香楼的招牌,比整个万香楼还要值钱。
他立刻被人抓住,嚷嚷着要剁了他的双手赔偿。
“我要见你们老鸨!”
面对一群凶狠的扬言要剁他双手的打手,他眼中的倔强异常坚定。
“小毛孩,真不知天高地厚,来人拿把刀过来,我亲自把这小贼的手剁了!”一个凶巴巴的络腮胡子接过别人递过来的一把砍柴刀,在他面前摩梭了一下锋利的刀锋,命令人将他的双手摁在了凳子上。
“你剁了我的手,最好也剁了我的脚,最好还砍了我的头,让我死的透透的,不然,但凡我有一口气能走出去,将来必定让你双倍还我。”他盯着络腮胡的眼睛,冷冷说道。
“哟,是个会放狠话的,今天你有两条路可走,一是赔我一座珊瑚屏风,二是留下你的手,也不要你两只手,一只便罢了。”闻声,围观的打手们以及过来看热闹的众人们纷纷绕开了留下一条宽敞的道路,带着半面金色面具的老鸨缓缓走了出来。
一个八岁的乞儿怎可能赔偿的了这天价的珊瑚屏风?这孩子今天算是栽了,也活该他不知天高地厚,流浪儿也敢进这里撒野!
“我赔你屏风!”他回答道。“但是你得把我妹妹还给我!”
“你妹妹?她姓甚名谁?再说了,我这屏风可是值万金,整个京城所有的珊瑚屏风就数我这块儿最大最精细,你上哪儿弄银子赔给我?”老鸨嗤笑一声。
“我自然拿不出那么多金子,我给你干活还钱。”他略作思索回答。
“我有的是人”老鸨嘲讽道“而你,养你还嫌费粮食。不如留下一只手吧,天色不早了,我这儿也该开张了。”
说罢就朝各位喊道:“你们该干嘛干嘛去,别杵在这里偷懒,待会儿天黑了客人来了,若是谁还没准备好耽误了老娘开张,你们下场不会比这小子好到哪去。”
被老鸨一喊,大伙儿一个激灵,抓着他的一个打手稍有松懈,被他灵活的挣脱,不待众人反应过来,他已从身旁人怀中掏得一把匕首。
擒贼擒王,他趁众人还未反应过来,将匕首抵住了老鸨的腰部。
“你们别动,不然我的匕首可不长眼。”他学者街上的混子说着狠话。眼神却犀利犹如早已见惯了杀戮。
所有人都被他这一出惊呆了,而老鸨也静静站着,等待他的下文。一时间坠针可闻。
“把你们今天从破庙带走的女孩放出来。放我们离去,不然,我的匕首就刺破你的内脏,同归于尽。”他说道。末了他还怕他们不信,加了一句:“我说得倒做得到。”
“姜瑶啊姜瑶,这孩子果真比你那群饭桶强多了。不如把他交给我,我替他赔了你的屏风,如何?”楼上一扇门突然打开,里面依次走出四个黑衣黑袍的男人,神情毕恭毕敬。而后才看到说话的男人走了出来,虽然也是一身黑袍,衣服上却明显多了一些金色的纹路,官阶一看就很大。
今天他救的那个小女孩就跟在他的身边,一脸笑意的望着他。男人摸了摸小女孩的头,说了句“去吧。”小女孩便兴高采烈地下楼梯跑到老鸨和他的身边,对他点了点头。
他见她无事,放下心来,问道:“他们可有为难你?”
小女孩摇摇头,冲他笑了笑,又扯了扯老鸨的衣角,眼中流露出求情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