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夫人,还请节哀。”半响,看着一脸悲伤的书敏,程晟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
越来越多的人跑到了汾河这里,心中最后的一丝希望的亮光彻底破灭,有人忍不住哭了起来。忙碌一晚上,他们终于完成了这条水渠,可是没想到是这样的结局。
水患过后,临江县的县志记录着他们连夜开凿河渠的壮举,尤其是对火药的使用描述尤为详尽,但是对于死者的描述却只有一句话,河坝被冲,三十余人葬生洪水。
县志里没有记录丧生者的姓名,能记住他们的,也只有他们的亲人以及今晚在场的所有人。
不管怎样,河渠通水后,洛河的水位慢慢地终于开始下降。或许是他们齐心协力地壮举终究是感动了老天爷,在天空露白的时候,雨终于渐渐停了下来。
曙光乍现,照耀在临江县的每一个角落,也照耀子在每一个人的脸上,黄埔楚煜和赵文杰赶到山坳的时候,看到了已经通水的河渠,也看到了一行长长的准备回城的队伍,只是队伍中的人,他们的脸上除了疲惫,还有无尽的悲伤。书敏牵着赤月,无力地走在队伍中间,看着前方突然闯入的两人,突然顿住了脚步,怔怔的望着二人,悲伤之情难以言表,只化作眼泪汨汨流淌。
“发生了何事?”黄埔楚煜随手抓住一个路人,问道。却不想这一刹那的功夫,赵文杰便越过他去,将书敏的脑袋按在了他结实宽大的肩膀上。
他忽然听不清路人说了什么了,只是觉得眼前的二人看着既和谐又刺眼,他的袖中,拳头紧了又紧。
“一定要将大家的尸首找回来。”
临江镇,随着水渠的开通以及暴雨的骤停,河水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慢慢褪去,到中午的时候,除了东城意外,其他地方慢慢又露出了房舍和街道。
人们看到洪水褪去,自然欣喜若狂,庆幸自己的劫后余生。尽管被洪水淹过的大街淤泥到处都是,牲畜死物也是一片狼藉,可是依然无妨阻挡大家的喜悦,大家自发的拿起了工具,和士兵们,难民们一起打扫起来,军民和谐,一切都冲着美好的方向发展。
正民也回到了衙门,虽然大水淹没了这里,但是衙役们以最快的速度为他们整理出了意见可以办公的房间。正民听了程晟和树德的陈述,心中感怀。隐忍着悲痛,传下了命令。
虽然守河堤的难民中也有折损,但是挖河渠的这些人都是他的父老乡亲啊!这次水患,他都没有要求,他们便自发的组织起来,浩浩荡荡地前来帮忙。
这其中的感情,自然不是城外逃难来的难民能够比拟的。
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只要有他在临江县做县令的一天,他必定爱民如子,做个清正廉洁为民做主的好官。
“秦夫人呢?她可还好?”过了许久,正民还是将他的担忧问了出来,他知道她和正兴嫂子两人有多亲密,正兴堂弟的死,她想必也很难过吧。
“被两位贵人送去百里村了。”程晟回答道。“两位贵人说了,剩下的事情由县令全权做主,他们留下的人马也供大人驱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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