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当烈酒倒在伤口上的时候,睡梦中的春全疼得眉头皱了一下,却依然没醒过来。只露出痛苦的神色。
书敏看得心中一疼。
想起自己刚刚找到他的时候,他无助的躺在泥土里,默默地流泪,看见自己,竟然叫了一声娘,虽然那声音很沙哑,她分明听见了他在叫娘。孩子在外面受了委屈的时候,才会第一时间想起自己的娘吧。
这么多年了,他是不是每次受委屈的时候,都会躲起来,一边哭一边想娘呢?
看着春全痛苦的皱着眉头,书敏将手轻轻按住他的眉心,轻轻揉着,说道“乖,不疼了,很快就不疼了。”
或许是感受到眉心传来的柔柔的暖意,春全的眉毛果然松开了,呼吸也慢慢平静起来。
“惠儿娘,胡大夫来了。”正明请了胡大夫没有回家,反而跟着胡大夫一起来了。
“胡大夫。”书敏起身跟胡大夫打了声招呼。胡大夫朝她点了点头。
他早在里正家的时候就听那两个官差说起,那时候他就想来看看了,可谁知那两个官差竟然想方设法地不让自己走,真是太可恶了!
“他是昏迷了,还是昏睡了?”胡大夫问道。
“应该是昏睡吧,我离开的时候他还没有睡的。”正明回答说。
胡大夫点了点头,又让书敏回避一下,说是要检查身上的伤势。
书敏便在堂屋里等着。
“还好,身上的伤都是皮外伤。”胡大夫检查完春全的伤势,松了一口气,又拿出一瓶膏药,帮春全涂在脖子口。
见春全始终都没有醒过来的迹象,胡大夫留下几瓶伤药,叮嘱了一番该主意的地方就走了。
临走前,胡大夫将书敏神神秘秘的拉到一边,说道“你里正伯伯要我转告你们,这些官兵来者不善,是冲着你和春全来的。”
“我们从来没有跟这些人打过交道,为何他们会针对我们呢?”书敏不解,胡大夫更不解。他叮嘱书敏万事要小心,然后叹了口气,背着医箱就走了。
胡大夫走后,正明也回去了,因为有碌过来叫吃饭了。书敏才想起来等下还要请赵文杰他们吃饭呢。
可是春全怎么办?他现在的情形,她怎么放心将他一个人留在屋里?
灶膛里面还有火,书敏在锅里下米熬粥,春全伤的是喉咙,恐怕这段时间他都只能吃流食了。
待粥熬下去,春全还没有要醒的样子,书敏就先回家去了。
“惠儿娘,你去哪儿了?我跟你说,柳儿真本事,这厨房的事情啊一点也不比村里的妇人差呢!”伯娘一见书敏回来就跟她夸柳儿,却看到书敏的脸色很不好。
“怎么了?生病了吗”伯娘担忧的问道,拿手去摸书敏的额头。
“我没病,春全被那些人打了。现在躺在床上,伯娘,你过去看着他行不?”书敏拉住伯娘的手,恳求道。
“行,惠儿娘,你别急。我这就去。”伯娘一边安慰书敏,一边解下围裙,就要出门。
“我在锅里熬了粥,若是他醒过来就为他喝点,他伤了脖子,吃不得其他的。”书敏说道。
“还有,伯娘你先吃点东西在过去吧,他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呢。”书敏又说道,想起孤零零躺在床上的春全,她就满身心都在心疼。
“哎...好,我都知道了。你别急。春全底子好,不会有事的。”伯娘安慰她说道,心下却暗道不好,这惠儿娘怕是也对那小子上心了。可如今,春全都还躺在床上,她又能说什么呢?
伯娘还是听取了书敏的意见,在厨房扒了一碗饭就匆匆去了春全家里。
饭菜早已经准备好了,柳儿怕天气冷,饭菜容易冷掉,就用筛子搁在锅里热着,等客人们过来再端出来。
看到书敏的脸色很不好,她不知该说什么,只得默默的在一旁收拾。
“娘,你怎么了?”惠儿见书敏脸色不好,就黏在她怀里关心的问道。
“没事,你大哥二哥和三哥呢?还有杨儿去哪儿了?”书敏这才想起来,一下午没看见这几个小子了。
“他们去了大胡子叔叔家里。”惠儿说的是高峰岭后面的那处有梅花的院子,大胡子和云泰云康就曾经住在哪里。
“他们去那里干嘛?那里都很久没住人了。”书敏问道。
“云泰哥哥说梅花开了,他们要去摘梅花泡酒,惠儿也想去看梅花。”惠儿嘟着嘴说道。她还在为几位哥哥没带上她而生气。
“好,我们明天去看梅花。”书敏摸了摸惠儿的小脑袋,宠溺地说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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