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楚煜离开书房却又返了回去,躲在窗台下面,将王爷与小厮的谈话听了个全,双拳紧紧握着,指甲都嵌进了肉里,心中的怒火难以抑制:以前是我母妃,现在要轮到我父王了吗?到底我顺亲王府做错了什么?竟然要对我们赶尽杀绝!
皇宫的那位,你等着,我们顺亲王府绝对不会坐以待毙的!
楚煜心中狠狠发誓,他一定要为顺亲王府为死去的母妃,还有因为中毒而病痛缠身的父王讨个公道。
明日就是农历二十三了,也是天启国今年的最后一个早朝,因为顺亲王常年卧病,早已不再参与朝事,楚煜便只好以楚侯的名义参加早朝。
这是天启国的最后一个早朝,却是楚煜十年来参加的第一个早朝。
他的出现,令朝堂之上一阵哗然。
“楚侯,你可知错?”朝堂之上,那层厚厚的卷帘之后,皇埔暨安眼色冷然,望着跪拜在下面的楚煜,问道。
“微臣只错了。”楚煜将头埋的深深的,众人不见他的表情,看样子是真的知错了。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皇上就饶了他这次吧,他也算是为我国立下过不少汗马功劳!”太师上官姬望着这个拐跑自己的孙女的外甥,终究心有不舍,出声求情道。
“哼,若非看在他曾经的功劳上面,朕早就将他打入大牢了!”皇埔暨安大发龙威,冷哼道。
“少年人年少冲动,不过楚侯与上官小姐本就情投意合倒也情有可原,虽说私奔有些难听,倒也不算什么大罪。还望皇上息怒!”说话的是礼部尚书黄子键,他是上官姬的门生,老师都开口了,他这个学生也责无旁贷,为楚侯开脱。
“哼,黄尚书说得倒是轻巧。拐带太子妃是何等大罪,岂能轻易就放过了他!”丞相司徒应承说道。一提这个他就来气,楚煜明明与他的幺女有婚约在身,却带了其他女子私奔,令他丞相府颜面无存,绝不能就此轻饶了他!
“司徒相爷,赐婚的圣旨并未下达,那上官妃暄还不是太子妃。”黄尚书提醒道“难道相爷希望被拐的是太子妃?这可是关系到皇家的颜面,相爷可要想清楚了。”
“哼,圣旨虽未下达,但上官妃暄与太子的婚事早已内定。上官妃暄不守妇道,楚侯不守君臣礼仪,理应重罚!”司徒应承争辩道。
“历朝以来,太子妃的人选向来在上官家的女儿们中选出,上官家的女儿们何其多,何时就只认定了上官妃暄?难道现任的太子妃上官韵艺就与太子不般配了吗?相爷是这意思吗?”黄尚书据理力争。
“历朝以来,太子妃皆出自上官家,在太子为选妃以前,上官家的女儿不得自行婚配,她们的身份皆为准太子妃,上官妃暄不顾身份,藐视皇族,与他人私奔,罪无可恕,而拐带准太子妃的人也一样,罪无可恕!”司徒应承跪下磕头“求皇上严惩!”
“求皇上严惩!”说这话的都是丞相一脉的官员,他们响应司徒应承的请求,希望皇上可以严惩皇埔楚煜。
“求皇上开恩!”上官的门徒也不少,以黄子健为首也齐齐朝皇上跪拜了下去。
一时之间,朝廷泾渭分明,分成了两派。
皇埔暨安望着下方的群臣,目光深邃,许久他才摆摆手,说道“都平升了吧。此时已经过去多年,再争也无意义。”
“可是皇上,”司徒应承不死心,难道他相府的颜面手损,女儿多年来所受的委屈就这么算了吗?
“唉...你就消停吧,别以为朕不知道你在想什么。”皇埔暨安打断他,说道“朕下旨,责令楚侯在府闭门思过三个月,三月后迎娶相府千金司徒燕。之后,便官复原职吧。”
“楚侯,你领旨谢恩吧。”一旁的公公唱声道。
“谢皇上隆恩。”楚煜领旨谢恩。此刻他必须忍耐,所以他二话不说磕头谢恩。似乎真的诚心悔过了一样。
“皇上,那上官妃暄?”看到老师暗自叹了一口气,黄子健再次斗胆进言。
“聘则为妻奔为妾,太师府的女子乃天下女子之表率,德行岂能有亏。将她逐出太师府,剥夺上官姓氏吧。”
“微臣遵命。”老太师满嘴苦涩。
楚煜在殿外闻言,身子一僵。终究还是连累到妃暄了吗?
为何明明犯错的是我,受到严惩的却是妃暄?被逐出家门还不算,还被强行剥夺了姓氏,这对于女子而言是何等的羞辱?!
妃暄,对不起。等着我,终有一天,我会给你冠上皇埔的姓氏,成为我正正经经的妻子!
楚煜心中酸楚,可是此刻的顺亲王府已经犹如水面上的纸船,一不小心就会沉入水底,所以他必须要忍耐,先将该有的权利握在手里,才能给那人痛快的一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