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山军中最精锐的黑山骑,王凌下意识的抽刀在手。
王凌的敌意让那人眼孔一缩,冷冷道:“尔无需如此敌视,这城中有不少都是我们黑山旧民,吾等不会滥杀无辜,尔等听令,吾等此番目标是乱兵,谁若敢袭扰城内居民,皆斩。”
“喏!”
黑山骑兵纷纷大喝。
为首那将看向徐商:“徐司马前面带路吧!待平了祝智这厮,某还要率兵西战匈奴人。”
“喏!”
徐商在前领路,王凌还有些不适应,山匪变得比官军还像官军,这世道要变了吗?
王凌突然想到刘备曾只身说黑山军下山,黑山军这么大的改变恐怕跟刘备有关,刘备果真明主乎。
王凌、徐商在半路上跟张达汇合,张达身边也有黑山精骑,两股黑山精骑汇合直奔郡廨府。
郡廨府的攻防战还在鏖战,城墙虽小,可箭雨密集,士族私兵根本就攻不上去,祝智原本挖的暗道也被陆城军找出,往里放了一阵水,暗道里的私兵被淹死不少。
祝智只能耐心的磨,磨光府内箭矢,磨到天黑,派游侠儿突袭进府内造成骚乱,或者等貂蝉的里应外合。
然而这一切还没等实施,隆隆的马蹄声让祝智陷入混乱,有骑兵?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于禁在晋水南、黄忠在梗阳,刘备在函谷关,那还有骑兵呐!
祝智还没反应过来,黑山军便在一员大将带领下杀进来,士族私兵在黑山精骑面前不堪一击。
祝智抓住祝奥道:“快,快从令狐邵守的城门处逃走。”
“不,父亲,某不逃,某断后,你逃。”
祝奥大叫。
“某一个老头子,逃又有什么用?公道,快,拉着你兄长逃,不能让我祝家断了后。”
祝智吩咐身边的一个骁将道。
“喏!”
祝公道拉着祝奥混进乱兵中。
士族私兵一冲既溃,祝智在乱军中失手被擒。
祝智不是怕死,而是怕他一死,陆城军就把注意力放到祝奥身上,只有他活着祝奥才有机会逃出去。
黑山军将士族私兵击溃,俘虏,又担起巡逻的责任,凡是欲趁火打劫的私兵全被斩首,黑山军第一次以纪律严明被世人接受。
郡廨府内,黄蝶舞打开府门,迎黑山主将而入,其人看了看黄蝶舞身上的血迹,问道:“黄夫人吗?”
黄蝶舞一愣:“正是,让足下见笑了。”
那将笑而不语,入府门后,发现守墙的大部分都是女兵一愣:“夫人,这是女兵?”
黄蝶舞点头:“不错,但她们只是弓箭不错。”
那将点头,对身边的人道:“记下来,这女兵一事,我黑山完全可以借鉴。”
“喏!”
黄蝶舞绣眉一蹙,那人转身道:“夫人,某乃黑山张燕。”
“张燕?”
黑山之主张燕,他竟然亲自来了。黄蝶舞有股斩杀他的冲动,不过他是援军,刘备与黑山关系这么亲密了吗?
张燕却不管不顾的径直往里走,黄蝶舞纠结一阵,连忙跟上,此时她是主人,岂能怠慢?
何后的阁楼,貂蝉慌忙的跑进来:“太后,祝智败了,黑山匪军来援,祝智败得一塌糊涂。”
“什么?可恶的黑山贼,真是该死,先帝就不该赦免他们?皇甫嵩为何不将他们斩尽杀绝?”
何后闻言在阁楼里破口大骂,明明前一刻她就能逃出牢笼,为辩儿复仇有望,没想到才一刻就急转直下。
啪啪啪!
突然鼓掌声响起,接着就看到戏志才跟顾清萱走来,戏志才更是道:“太后说的极是,某也想知道为何大将军当初一再拖皇甫公的后退呢?如今当初平了黑山贼,今日祝智未免不能成事?”
“你是何人?”
何后满腹惊慌,貂蝉问道。
戏志才笑了:“某戏志才见过夫人,哦!还有太后。”
“你,你……”
何后指着戏志才说不出话来,貂蝉道:“你不是随黄忠去战匈奴人了吗?”
戏志才脸色一整:“本来是,可是夫人一直给主公拖后腿,某也只能返回。”
“啊?这么说这一切你都知道?”
貂蝉有些失神的问道。
戏志才道:“夫人,你玩政治还太嫩了,太后又不方便,你们做这么明显某岂能不知?岂敢不知?”
何后叹息一声:“说吧!他想拿本宫怎么样?”
既然刘备已知道所有的事,何后也不在装疯卖傻,身上又散发出太后的雍容。
戏志才冷哼:“太后,您也不是太后了,少帝也已去世,您还有什么用?还能翻起什么浪?主公不会杀您的?至于貂蝉夫人,主公没有明示,既然夫人那么喜欢跟太后在一起,那么这段时间就委屈夫人侍奉太后吧!来人,把多余的人拉出去。”
戏志才一声令下,十四五个健妇一起冲进来,将何后身边所有的宫女拉出去。
何后闻听少帝已死失神落魄,看着戏志才道:“辩儿怎么了?辩儿怎么了?”
戏志才看着何后道:“初平元年二月初,董卓迁都长安,途中少帝染疾病而亡。”
戏志才说完,瞥了眼不知所措的貂蝉摇头离去,女人看不清形势,忠诚有什么用?只会害人害己。红颜祸水,不仅可以害己方也可以害敌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