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不惧死,典韦却犯不上跟其以命搏命,一时间被卜敌拼死的攻击弄得手忙脚乱。
张飞收拾掉那军侯,看着狼狈的典韦讽道:“老黑,怎么被一个重伤号弄得如此狼狈,看来你的武艺退步了呀!既然如此某就先去摘了王芬的头颅,再帮你收拾这伤号。”
英雄相惜又相互排斥,毕竟文无第一武无第二。
典韦猛然大喝,任由卜敌的龙雀大环在自己的盔甲上划出一道长长的裂痕,两杆大铁戟被其飞旋转切割起来,卜敌手中的龙雀大环当先被磕飞出去,接着一道又一道血迹混合着碎肉在空中飞舞,如同在夜空里作泼墨画一般。
张飞咋舌:“啧啧!老黑,没想到你也有作画的天赋呀!某还以为只有某会画仕女图呢?”
典韦蓦然收回双戟,卜敌胸前已无一丝血肉,只剩惨白白的白骨,赶来的蒋奇与审配讶然:“庖丁解牛吗!”
张飞亦被典韦那嗜血眼神吓了一跳,杀人不过头点地,干嘛把人好好的剥成白骨呀!张飞想到自己最近对典韦的挑衅,背后一阵阵凉:“某先去追王芬去了。”
张飞前脚走,典韦后脚跟上。
颜良背着王芬从后门窜出,没跑几步就被蒋奇布下的私兵拦住:“放下反贼王芬,尚有活路。”
颜良冷哼,手中的大刀大开大合,一刀将身前的几个私兵拦腰劈成两半,接着又有十几人手持长戟朝颜良刺来,颜良再次挥刀,长戟一下被斩做两段,复一刀将身前的私兵砍死。
“杀!”
冀州私兵身后的士族子弟纷纷大喝,冀州私兵们却迟疑不敢过分相逼,毕竟颜良太勇猛了。不过几个回合竟然被其斩杀数十人,别忘了他还背着王芬。
“哈哈!后门处有阻兵,大哥真算无遗策也!”
老远都能听到张飞那标志性的大嗓门,不过他那给刘备贴金的话让冀州士族子弟一阵无语,他们何时又见着刘备了?不过有张飞在,颜良应该就没这么嚣张了吧!
颜良也是大急,并不是怕了张飞,相反他很想跟张飞做过一场,可是他背上的王芬却不能落在官军手里,颜良不仅大急,不管不顾杀进冀州私兵中去。
“大哥勿慌,小弟来也!”
就在颜良在冀州私兵中大开杀戒时,冀州私兵身后出现一彪军,为的正是文丑、朱灵。
“二弟,来的正好,使君在某背上。”
有颜良、文丑、朱灵三员大将威,冀州私兵纵然悍不畏死,也不能阻挡三人汇合,三人一接头便朝外杀去。
张飞、典韦只能看着文丑、颜良背着王芬离去,朱灵带来的数十郡府兵跟乱糟糟的冀州私兵战在一起拦着了他们的去路。
东城门,张郃率领的冀州私兵将于毒率领的黑山贼刚刚赶出城,还没来得及关城门就碰到文丑、颜良几人。
张郃被文丑打的抬不起头,颜良、朱灵趁隙杀出城,文丑断后。
张郃看着几人逃走,忙令人关闭城门,他尚不知混在乱兵中的王芬也逃出城去。
冀州刺史府,审配跟蒋奇将狼狈的刘惠救出,刘惠一脸的落寞:“王使君怎会做此傻事?”
闻风赶来的冀州士族皆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