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这是怎么了?”无限的恐慌在我的心里蔓延开来,突然想到宝财刚才看着我的脸,难道说……我心头一凛,惊恐地将手往自己的脸上摸,一瞬间,我的心像是被水浇灭的余火,我脸上的皮肤干燥不说,还一块块的,像是老树皮……
所有人静默了……
不知过了多久,老祖宗开口道:“怎么会这样?”话音刚落,宝财颤声道:“掌事的,你的脸……也……”
老祖宗不敢相信地去触碰自己的皮肤,一会儿的时间,一抹诡异的气氛在我们头顶盘旋,老祖宗冷冽地将目光对向库师和尤赤。
库师这人也是淡定,他怕老祖宗怀疑到自己头上,伸出手,苦笑了一声,道:“呵……草头祭……我们都中了羟蛮族人的诅咒了!”随即,他望向尤赤,尤赤心虚不已,怕是我们兴师问罪,一脸歉然道:“我也是刚才在高的沙山之上才发现这里的草排列的像是墓葬地。那会儿我们从较矮的沙层过来,所以并没有看清楚……”
库师一把拽过他的衣襟,眸光闪烁不定,道:“少给我装蒜,你说,你带我们来此,到底什么目的?”
尤赤无辜说道:“库师老爷,我真的不知道这个地方是墓葬之地,要知道这里有草头祭,我也不会来!”说着他伸出了手,道:“我也受了诅咒!”
库师松开抓着尤赤的手,冷哼了一声,我瞧着尤赤到现在还要装着事情与他无关的样子,心里不由得怒火攀升,真想抽这小子一顿。小道士摁住我的手,不希望我那么早发作,我咬了咬嘴唇,看着所有人脸上都开始攀上这种龟裂的纹路,一下子就慌起来。
我强行控制住自己不安的情绪,装着心平气和道:“我曾听过草头祭,但我们没有挖草里头的尸骨,怎么可能会中草头祭的诅咒?”
小道士冷然道:“因为我们都被食人蚁咬了……”他抬眼看着我们:“这蚂蚁生活在草根之下,借着人头为窝,常年滋养着尸气,极阴无比,所以它一旦开口咬人,我们就会受到其害……”
库师叹了口气,道:“差不多就这个意思,不过这种诅咒会演化成一种病……”
众人将目光齐齐对向他,宝财惊的,声音吊得老高,道:“什么病?”
库师眼神迷离道:“早期时候盛传着诅咒之劫,人们称之为——‘石斑病’,它原是羟蛮族用来惩戒奴隶和控制弱小部族的手段,这种手段的始发者是当地的巫师。
‘诅咒之劫’一般也用于丧葬。羟蛮族人为了埋葬在草下面的族长不被叨扰,所以下了恶咒。以前的说法是只要有人窥探长眠之地的宝贝,草头祭的诅咒就会通过使者降在不敬之人的身上,而受诅咒人的皮肤会像蛇鳞一样,一块一块的,狰狞恐怖,而且可怕的是随着时间推移,人身上的裂纹会扩张开来,随后慢慢枯竭、脱落……直到受诅咒的人身上只剩下一堆没有外皮的猩红烂肉。”
我听完,愕然地低下头去看自己的手,这会儿,就连呼吸都变得沉重无比。我没想到那些蚂蚁充当了下咒使者的角色,说得诡异一点,当年的羟蛮族饲养了食人蚁,然后用什么手段控制了它们,来守护墓地。就好像埃及王图塔卡蒙陵墓里的死亡诅咒一样,只是在他陵墓里充当惩罚角色的是眼镜蛇。
库师瞧着我若有所思,眼睛微眯道:“封公子,这只是开始,你现在只是有浅浅的裂痕,但是这个诅咒会一直伴随着我们,不出多久,我们都会惨死……”
听其所言,我心里慌乱无比,说实话我已经死了很多次了,但绝对不能像库师说的,以这样悲惨的方式离开人世。
老祖宗望着库师,道:“嘿,你先别危言耸听去吓小流子,我就问你一句,有没有破除这个诅咒的办法?”
库师点了点头,我心头一热,就听他道:“用羟蛮族祖先的圣水洗礼……”
“祖先?圣水?”老祖宗喃喃了一句,道:“他们的祖先就是你先前说的‘楼兰古民’?”
库师道:“没错……”他起身,望着远方,道:“圣水在楼兰人的故乡——盐泽,我们需要通过那里的水净化自己,得到救赎!”
宝财一听,急得不行,道:“我们有多少的时间?还多少时间我们就得挂了?”
库师低下头,望着我们,面色深沉道:“七日……羟蛮人信奉‘七’,重要的事情都会在七日之后去办,包括不自然地死亡。”说着他看向老祖宗,声音嘶哑道:“我们最好早点出发……”
虽说此时我十分担心我们的处境,但是这会儿库师也中了草头祭的诅咒,那也就意味着,他必须和我们一同前往盐泽,这事情太巧了,巧得我浑身发怵。(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