妨,是我的故人。”
继而又对曦月笑道:“穆神医,还是要麻烦你随我走一趟。”
穆曦月神色不明地点点头,转身之际在她耳边轻轻说了一句:“看来……过去不是你想忘记就能忘记的,它终归会自己找上门来。”说罢,朝家走去,远远的声音传了过来:“我回去看一下青儿。”
燕凝敛起笑容,转头看尘夜,却发现他已经昏迷过去。
长长叹了口气,这便是宿命么?该来的终究会来,怎么都躲不掉。五年的平静生活终究要有一个收场,不管是以爱恨,还是以生死。
她抬起头,看了看天边依旧耀眼的星辰,抬步往家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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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阿爹看到家里多出来一个昏迷不醒的人,脸色有些异样,可最终只是微微叹了口气,对燕凝道:“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就好。”
然后抬着渔网下海去了。
来得几个人中尘夜应当是他们的主子,然而奇怪的是尘夜身上的伤也是最重的。曦月给其他人包扎过后,盯着尘夜看了半天。对她道:“你知道他身上有几种毒吗?”
燕凝面色冷沉:“几种?严重吗?”
“可以说,每一种都足以要人命的。可是不知道说他运气好,还是太能扛,身体内这么多毒竟然恰好彼此压制彼此抗衡。再加上……他这一路过来应该挺不容易的,全身大大小小共有上百处伤口。你看……肩部的这一处已经溃烂至骨头都露出来了……”她随意地用手拨开他的领口。
森然的伤口看得燕凝倒抽一口气,她喃喃道:“怎么会这样……”
“这个你就要……问他自己……”曦月抬手取出束在手腕上的针带,一排是大小粗细长短不一的银针。她取出其中数根,一一在火上微微烤了一下。飞速地在尘夜的身上行针,那动作有如行云流水一般丝毫不乱。
“每次看你行针,都很有大家之风。”燕凝赞道。
曦月摇摇头:“这算什么?我曾经听我师父说,她的师祖也就是我的师尊当年漂泊江湖之时世人称为‘唐一针’。据说无论多么凶险的病症,只要她行上一套针就能立马见效,有活死人肉白骨之效。我可是不及她的一半。”
一针从他的心肺处拔出,轻轻舒了一口气。
“暂时护住了心脉,我去想想办法看能否除去他身上的毒。”她擦了擦额上的汗站了起身。
燕凝用袖子替她擦了擦汗水:“曦月,辛苦你了。”
“他对你重要吗?”曦月问。
“怎么说呢,对我重要的人不多,但是我亏欠的人很多……当然也包括他。”燕凝看了一眼床上昏迷不醒的尘夜,满眼无奈。
曦月走时,拍了拍她的肩:“我会尽我所能,把他治好,别担心。”
燕凝点了点头,随她一起走了出去,带上了门。
在长平村五年,她丝毫不知外面究竟如何的。东和怎么样了,西凉怎么样了,沉羽军后来怎么样了,归岚山现在怎么样了。可是她仿佛能感受到。这一切随着尘夜的到来在慢慢地揭开,纵然她极力想要躲避,可终究是躲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