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小护士自从上次被殷亦桀唬过,每次见到都尽量躲远点儿。这会儿刚把我手上过药,见到衣服递过来,依旧靠边站,假装……做什么?假装拿针筒去。
“可不可以不打针?”我觉得没这个必要,为什么让我受罪?
“听话。”殷亦桀把大衣披到我身上,也不知道是让我听他的话,还是听护士的话。
“殷总,不打针也行,你就别折腾小可儿了。”大夫极有人道主义精神,帮我抗议。
“没有刺伤吧?多久才能好?”殷亦桀拿着我的手,左看右看,也不过是狗看星星。
说实话的实话,我的右手,就是被灯管几处尖利的地方,划了细细的几道口子,还没有削苹果切菜弄得伤口大,这会儿那酒精擦干净,再抹点儿碘酒,我觉得已经十分的好了。
至于胳膊上,那稍微严重一点。不过大夫的手术刀厉害,业余按摩的手法也厉害,这么揉了一阵子,随着空气中红花油的味儿越来越浓,淤青也淡多了。
可是,不论我如何表示,这没事儿,可殷亦桀就是不让。
比如说叫医生,就没告诉我。还有……
“大夫,这淤痕多长时间才能好?可儿还要写作业呢,偶尔闲了,她还要做饭……”殷亦桀修长的手指轻轻拂过我的胳膊,轻柔的犹如风吹着羽毛划过,酥麻难忍,比伤口愈合还难受。
我忍不住打了个激灵,胳膊动了一下,希望……至少有外人在,殷亦桀这祖宗能安神点儿,要不然,我该出糗了。
他竟然不乐意,坐在扶手上,依旧替我挡着阳台吹来的寒气,眼神森冷的看着我,简直是天下第一号大监工。
我扭头,翻白眼,咬着嘴唇,怒……敢怒不敢言……
大夫无比同情的看着我,很好笑的问殷亦桀:“殷总,您……不会让苏小姐给您当保姆吧?”
“噗嗤……”不知道谁笑喷了。
我抿着嘴,很疑惑,不知道我哪一点看着像个保姆。
舒服当没听见,默默的过去把阳台的窗关上。
不知道哪家酒店或者饭店的服务员们正在餐厅摆饭。感觉熟门熟路,比我“保姆”多了。
两个看着很正式的员工,正在我家四处检查,貌似在查安全隐患。
我咬着嘴唇,更乐。只盼他们不是来踩点的窃贼,改天给我添麻烦。
忽然想起来,似乎,那天舒服和宋大学抬得箱子,就是那梦之境。当时还有好些在地上,该不会,他们几天前就一点点的往这里老鼠搬家,然后,今天突然组装起来,仅仅是给我一个惊喜?
然后,是光有喜还不够,另外多出来这么一段惊?
殷亦桀已经把我头上的毛巾取下来,轻轻的替我擦头发,一点点擦干,一缕缕离顺,偶尔在手指头缠绕,又缓缓的放下来。
我,心平静下来,任由护士给我打针,大夫给我继续擦药。
我不知道多抹几层药能如能让伤口愈合的快一点,不过,既然是殷亦桀的意思,今儿又是他的好日子,我应该听他的。
大家冷场,舒服本来话就不多;小护士本来就怕殷亦桀。
最后只有大夫开口,看着殷亦桀,鄙夷道:“殷总,你不会让苏小姐专职给您做饭吧?她的手,一个月内不能下凉水,不能干重活,不能……”
护士肩头不停的抖,抿着嘴儿,扭过头去,笑。
幸好她蛮有职业道德,不曾把针头晃动了,否则遭殃的还是我。
殷亦桀丝毫不觉得奇怪,手下愈发温柔,慢慢的冷冷的淡淡的问道:“能吃饭和做作业吗?”
大夫手下一听,哼哧一声,低头,装什么都没听见。
我也快受不了了,他到底是有心还是无意?
当着外人,冷笑话说个没完。
平时一本正经的,今儿事这么多。我承认,我的适应能力还是欠佳。
不过大家都很有默契,看一场哑剧竟然连观众都拥有哑剧的天赋。我勉强忍着,懒得跟某些人一般见识。
闻着餐厅里偶尔飘出的饭菜香,我非常认真坦诚的觉得:肚子饿了。抬起左手一看:都快两点了!
大家忙到现在不吃饭,竟然没有人喊饿,真是奇迹。
殷亦桀摸摸我头顶,拉着我手看一下,淡淡的道:“中午过了。”
因为中午过了,所以午饭也过了?我暴汗!
虽然反背着手,但感觉到他手近在咫尺,我突然一转手指头,狠狠的掐下去……
其实,打架是需要看客的,掐人是需要对方喊的,就像,爱爱时女人需要**。
可是,殷亦桀竟然忍着疼,抓着我手指头按到被掐过的地方,强行的揉了几下。
我实在觉得,还不如他自己给自己揉几下好的快。
这还没完,他把手腕搁在我头顶,我的手指依旧按在那,然后,略微弯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