拧着,道:
“我妈说,我条件一直还算不错了。家里还算平稳,学习还不如你,一定是没吃过苦。所以,我妈已经和厂里说好,暑假让我去实习一个月,赚到钱都归我自己。我也想去试试。你经常有事不能上学,学习都那么好,真让人羡慕。期末起码能进前二十。到时候殷总又该得意了。”
呃,我,他,这,什么关系?我学习,说的,革命一些。
我的命也不算最背吧。
山区好多孩子尤其是女孩子连小学都没得读,我,现在,条件也很不错了。
没想到廖亮竟然也要去做事,那我呢?我比她好像还大几个月,我,是不是也该去试试?
或许我也可以做。
我问问:
“你,去做什么呢?厂里的事情,会做吗?”
上班,那是大人们的事情,我们,会做什么呢?
虽然,我也未必觉得自己一无是处,不过那是大人们工作的地方,不是我们过家家啊,去了什么都不会,怎么办?
廖亮轻快的笑道:
“我妈说厂里好多技校和高中毕业的工人,他们比咱们也大不了二岁,像简单的点数搬东西还有盖瓶子检查等都能做,也可以贴标签。大人检查完了,要个人往上贴合格标签,我妈说那个我也能做。不过具体的我也不知道,要去了再看他们安排。”
我终于将身下的半个粽子吃完,热热的喝了二杯水,给廖亮也倒了一杯。
我保温杯很大,盖子就可以当水杯喝水,方便也舒服。
廖亮高兴的接过去喝完,拿在手里看了好一会儿才还给我,羡慕:
“这样一个保温杯,要花好多钱。不过我也可以赚钱。我妈说可能有五百块,还能学点本事,挺好的。如果学习好,以后就不用去做工人,做白领,坐办公室,一个月好几千……”
理想啊……
我,似乎还没理想呢,我,将来做什么呢?坐办公室?
似乎,可以。
因为我学习好,考个全国重点,然后,毕业,做白领,一个月好几千……
掏出湿巾,把手上的油和糯米都擦干净,剩下的都给廖亮。
忽然,记得我包里还装了点儿东西,是殷亦桀给我塞的。
我给他包包里塞巧克力,他说女孩子都爱吃这个,所以,给我也塞了好多。
恩,没创意的男人。
我伸手一摸,再摸……左前方兜里果然,有二个小袋。
呵,我没吃零食的习惯,都放这了。
“给你吧。我都不大吃。”
我掏出来递给廖亮。
“巧克力!”
廖亮两眼放光,声音洪亮,赶紧抓过去。
廖亮打开一个小袋,笑,“还是国外的!我最爱吃这个了。真好,一下给我这么多。”
忙忙的剥了一颗塞嘴里,递给我一颗,笑,“嗯,可好吃了,你也吃一个。”
我忙摆手推让:
“你吃吧,我家里还有。喜欢吃,我改天再给你拿。”
廖亮点点头,又吃了一颗,指着桌子道:
“这里还有几个粽子,你带回去吧。巧克力,这些够了。不用专门给我拿。这样……就很好。”
她的神色,略微淡下来,收起巧克力,将剩下的五六个粽子连袋子裹好,递给我,道:
“我妈说,也不用给你添麻烦。有了我还给你带。你不是大家说的,我知道。”
我咬着嘴唇,不知道,该怎么笑,或者不笑。
点点头,让她先走。
也许,我们这样,果真就很好了。
我们,都不是孩子,也无法回到曾经,曾经梦想的单纯和快乐。
我们,就这样享受一种淡淡的假如可以高攀的友谊,没什么不好。
栀子花,依旧静静的开,静静的看着我,安静的,犹如处子;身上淡淡的处子香,那么迷人。
夕阳,落在远处那栋楼下,准备回去寻找妈妈了。
红彤彤的笑脸,映红了半天天。
热风,不紧不慢的吹着,热情,却不狂躁。
裙摆在风里微微舞动着,我,觉得,其实,夏天也不错。
如果走出来,也挺美的。
我难得有这么多新衣服,天天换新裙子,眼花缭乱,都不知道有没有穿重过。
当然,我觉得有。
因为,衣柜就那么大,一年四季的衣服,怎么可能无限制呢?
或许是穿的次数少,没印象。
还有,我的衣服颜色,白、蓝和绿居多,别的就是有也不多,一目了然,殷亦桀平时都还不让穿。
也就是说,我,被……
领成绩单那天,我听人说:
有人在一边骂“做了还立贞节牌坊。”
呃,我觉得,纯粹是我多心了。
因为人是人,鸡是鸡,凤凰长得有些像鸡,因为都有二只爪子二只翅膀。
我当然不像了,我没有鸡嘴没有翅膀,不会四处乱扇风。
鸡由于常年生活在鸡窝内,因此,它翅膀扇出的,大多有一股子鸡屎的味道。
“怎么了,考得不好?”
殷亦桀开完家长会,提着大包小包出来,站在我跟前,责问。
切,讨厌的男人,不理他。
他都开家长会去了,哪里会不知道我成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