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就你们有弓箭手吗?”
“难道寿州红巾军的弓箭都是摆设吗?”
“让蒙元的赤马探军也尝试一下寿州红巾军弓箭手的厉害……”
城墙上的弓箭手射出的羽箭如同一簇巴掌大乌云,“嗖嗖嗖”飞向城外的敌军军阵,
是时候给敌人还以颜色了。郝十三迫不及待的将脑袋探出城墙的垛口,可是,弓箭还击的实际效果却让人大跌眼镜。
城内红巾军发出来的羽箭,稀疏落在落在城外骑兵的军阵前,只有极个别的几支箭羽射进敌阵,已经没有杀伤力,早被赤马探军的圆盾和刀剑隔开,根本没有对敌人造成任何的威胁。
怎么会这样?明明吃多少天的饱饭了,怎么还跟没吃饱饭似得!
郝十三彻底失望了!
这就是农耕民族和马背上的民族在战争上的差别,开弓的臂力不是吃几次饱饭,吃几次牛羊肉就能赶得上的。
敌我双方用的羽箭本就存在差异。
赤马探军用的是破甲箭重箭,其重量要被比红巾军用的普通羽箭要重很多。弓箭远距离射击,杀伤了靠的就是箭的自重,在空中自由落体时候的重力加速度。
弓也不是一样的弓!
红巾军的弓是普通的木胎弓,拉力绵软无力,满弦的拉力只能将弓箭射的那么远了。而赤马探军用的是牛筋夹杂铁胎的复合弓,其弓的拉力,要远远的高处木胎弓的力量。
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弓箭的射程没有人家的长,只能被动挨打,没有有效的还击能力。
这,给整个寿州城上的红巾军形成了莫大的压力。
城外的赤马探军又一轮的羽箭飞来,紧接着又是一轮,两轮,不少来不及躲避的红巾军弓箭手,中箭,倒在地上痛苦的呻吟,畏敌悲观情绪开始在军中蔓延。
“大家不要怕,护城河足有两丈多宽,他们的骑兵过不了我们的护城河!”郝十三大声的吆喝着,给身边的红巾军打气,更是给自己打气。
在这样无力还击的绝对压迫下,城墙上红巾军并没有发生大规模的逃溃,这源于吴六奇汉军的作战经验,一旦畏死逃亡,会把后背没遮没拦的让给敌人,在这样密集的箭雨下,只有被羽箭击中。
而红巾军只顾躲在城墙垛口下,举着盾牌默默祈祷,对郝十三的鼓舞丝毫不理会,生死,全屏上天定夺。
大地一阵的颤抖,郝十三感觉自己脸上的肉,被大地的颤抖连带着微微的颤抖,也不知道是大地抖得厉害,还是源自内心的恐慌。
赤马探军开始进攻了!
城外的三分之二的赤马探军,分成条理分明的四队,纵马向护城河驰骋而来,大地的颤抖,正是源自这浩大的骑兵马蹄带来的共振。
赤马探军的马并没有长翅膀,也速台万户也没有想让用人来填平沟壑。
每名冲锋的骑兵手中都拎着半袋子的土。
“弓箭手,放箭,朝着他们冲过来的马队放——盾牌手,保护弓箭手!”郝十三大声的吆喝着。
赤马探军骑兵手持着圆盾遮挡箭雨,冲到护城河前,也不纠缠,只是将布袋中的土,倒入护城河中,转身就打马往回跑。
吴六奇左军千户有一百弓箭手,可是城外骑兵分四队填河,城上的红巾军弓箭手,必然要分四队去还击,郝十三不得不忍痛将自己中军的一百弓箭手调拨上城头,就是这样,弓箭手还是明显不足,弓箭手数量对比200:1000。
填河的赤马探军,到了红巾军弓箭手的射程之内,就算是马的移动速度快,就算是有盾牌遮挡,终于陆续有赤马探军的骑兵中箭落马。
虽然,落马者聊聊,却大大的提升了城头上红巾军的士气。赤马探也不是钢筋铁骨,羽箭也不是一无是处,也能在他的皮甲上,穿一个窟窿。
赤马探军有一千弓箭手压在后方,并没有参与填河,只是用弓箭压制着城上的弓箭手,尽量多的给填河的马队形成保护。
红巾军弓箭手在盾牌手的保护下,中箭受伤的人,也没有先前那么多了,寿州的红巾军经过战争的磨砺,也逐渐适应起来,一旦有弓箭手受伤倒地,马上又附近的士兵捡起来继续放箭。
蒙元压阵的骑弓兵采取的是齐射的方式,射击是有一定的间隔的,城头上的红巾军新军,也逐渐学会了躲避蒙元骑弓兵的齐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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