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她也只能将错就错,身体中一次次涌动的邪火早就烧得她快要剩下本能,如果不想出丑……她要个男人,就那么简单。
“你的话太多了,如果还是不能学乖的话……”
“陛下变了,衍钰怎敢再在陛下面前放肆?”裴衍钰的语调突然一转,一把撕开上身的里衣,露出玉一般的肌肤。
慢慢站起身来,光裸修长的脚踩过地上鲜红的长毛地毯,显得分外触目惊心,震人心魄。
“那就快点。”上官青陌又催促道,盯着他就像盯着一只势在必得的猎物。
裴衍钰走得很慢,短短十几步路,他仿佛走了很久。
而就在上官青陌不耐烦又要催促的时候,突然,裴衍钰伸手拔下了插在玉冠上的玉簪,紧紧握在手中,停下了脚步。
长发如锦缎般散落,半掩那如覆淡彩般的眉眼,垂落在胸前,轻柔扫动,犹如凝脂上的轻抚。
“你要弑君?”上官青陌慢条斯理问道。
裴衍钰举着玉簪,浑身都在颤抖,咬牙摇了摇头,道:“陛下忘了曾经承诺,无论如何不会逼迫衍钰……曾几何时,陛下对衍钰有求必应……”
“所以呢?”上官青陌打断了他的话,用力皱起眉。
“陛下变了初衷,要的无非只是这身体罢了,衍钰是不能以死明志,但若身有伤残不能侍寝,陛下还能怪罪衍钰无心之伤?”
上官青陌眉心一抽,顿时觉得这话听着味道诡异极了,心中一凛,刚要开口。
只见裴衍钰高举的玉簪猛地划下,并非弑君,却是他自己的胯下!
嗤的一声,纤薄的布料应声而破,一时间鲜血四溅,瞬间染红了雪白的两条裤管,甚至有几滴血,喷在了上官青陌的裙角上。
裴衍钰痛得扑通一声跪倒,蜷成一团将牙咬得咯咯作响,豆大的汗水一颗颗接连滚落,抬起头来,用一种讥讽的笑容看向她,指缝中涌出的鲜血瞬息间染红了手背。
上官青陌只觉得脑海中嗡的一声,刚才的一幕像慢动作一般在意识中重复,裴衍钰高高举起的玉簪,决然落下的手,满目满目的血红。
“陛下……恕罪,衍钰恐怕因伤不能侍奉,还请陛下……移驾他处。”
“宣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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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文是个聪明人,或许早就料到会有什么事发生,待上官青陌一声吩咐,太医就已经在门外等候了。
几个小太监小心翼翼将裴衍钰抬**,上官青陌看着一路滴在地上的血迹,想了想还是跟了过去。
太医轻轻剥开裴衍钰身上沾满血的里裤,哪怕已经做了大半辈子的太医,当看到一片血肉模糊中那道又深又特殊的伤口,仍旧不禁觉得自己腿根也有点儿发酸。
“启禀陛下,裴贵侍的伤势甚是严重,伤口……正巧在要紧的地方,恐怕就算及时缝合,日后侍寝之时……”
“不必顾虑这么多,随便治治就好。”上官青陌一脸轻松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