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时来到野战医院,大战正酣,为了救治伤病,临时将城北碧云寺改为野战医院,以救助伤病。
虽然这两天早无大规模战事,但总医官黄学懋带着十多个医官与三十多个城内大夫则忙得团团转,但现在是冷热兵器交替使用时代,战场上伤患甚多。
远远的听见一声声哀嚎,杨轩内心一紧,快步走入寺院,众人看到杨轩来了,有的强忍着伤痛,挣扎着站起来。
黄学懋连连揩掉脸上的汗珠,指着四五十个房间,摇头道:“大人,这还是重伤员,受伤较轻的由各营、各大队郎中包扎,根本没有送过来。
这些都是受伤忒严重的,很多人失血过多晕倒,有的手脚动不了,还有手脚活生生砍断的,有的肠子露出来的,大家被后面的民壮救回来医治。
喊叫的主要是一些手脚被砍断的,或者肠子露出来的,在早上、晚上都喊受不了,有的更是昂求给他一个了断啊。”
杨轩想了想,摇头道:“唉,忠义军将士都是勇敢的,都是好样的,我们抗击了三倍的流寇,这是过去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的。
过去都说大家勇于私械而怯于公斗,为什么会这样,就是因为公斗之后受伤没有人管,没有人照料,而私械则完全不一样。
这些重伤的有多少?大概是实在太痛受不了啊,可有什么药物能够缓解大家疼痛?”
黄学懋想了想,叹息道:“大人,断手断脚,身体受到巨创成天高喊受不了的有三十多人,其他的绝大多数是失血太多,或者腿脚不灵活,或者身体受到巨创的。
我们大家都在想办法,但没有什么好办法啊。”
杨轩感到一阵悲痛,感到鼻子酸酸的,就在这时旁边一个郎中凑上来,眨着眼睛道:“大人,镇住伤痛,不是没有办法。
我们医馆从云贵地区采集了几十斤罂粟,晒干之后,病轻者少量入药,就可缓解疼痛,疼痛严重者,让其少量抽吸,也不疼痛了。”
黄学懋大怒,指着这个郎中骂道:“何希登,你,你,这罂粟虽然可以缓解病痛,但吸食之后,常年离不开这罂粟啊。
一些人将罂粟放在烟叶之中,让大家欲罢不能,思宗(崇祯帝)就曾经下令禁止吸食烟草啊。
你看看,你前几天让一些伤患吸食罂粟,老夫就狠狠批评了你,想不到你今天居然在大人面前旧事重提啊。”
罂粟,就是鸦片,这点杨轩当然知道的,鸦片虽然具有镇痛作用,但在前世是有名的毒品,难道自己要开放鸦片使用吗?
正在这时,旁边一个护士(杨轩设置的,招募良家女子照顾伤患)匆匆跑来,声言有一个重伤号再次痛晕过去了。
杨轩大惊,不顾众人阻扰,带着大家来到房间。房间内打着地铺,住着四五个伤号,看着晕死过去的伤号,有人低声哭泣。
何希登冲了上去,把了把脉,满脸悲戚道:“大人,刘老三晕死过去了,前天抬来,刘老三浑身七八处受伤,最严重的就是独子,几乎开肠破肚。
我们几个郎中忙活了半天,方才敷好膏药,包扎妥当,但其受伤颇为严重,每天疼痛难耐啊,前前后后晕死了四五次啊。”
杨轩长叹道:“各位,是药三分毒,而这罂粟更是毒品中的毒品,如果长期食用,必然损坏身体,折人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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